我不認識他們,不過看他們身上的氣質和說話的態度、語氣,我還是斷定了他們應該是某個集團的繼承人公子哥。
我佯裝自己果真沒有聽見他們在說什麼樣子。
畢竟我總不可能去解釋,是江淮被人下了春藥,現在要死不活的吧。
隻是我轉過頭來,他們說得更加起勁了。
“不像是打架,怎麼說那位也是位會健身的主,一個女人怎麼可能一點彩都不掛?江少自己坐輪椅了?這不講笑話呢嗎?應該是其他的事情。”
“怎麼沒有掛彩?你看她的脖子上……不對,那好像不是被打的,更像是……”
他們壓低了聲音了。
“沒事,我看見他們剛才從蔡醫生的診室出來的,我爸認識他,到時候一問就知道了。”
我想要用手去遮擋一下我脖子上麵的痕跡,但是又不想被他們發現我一直在聽他們說話。
所以一直到他們離開之後,我才將領子扯高了一點。
剛才那個年輕男人說的話,我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我不相信醫生會那樣沒有醫德,將病人的隱私給散播出去。
隻是我還是高估了這些醫生的醫德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江淮在病床上麵醒了過來。
我坐在單人病房的沙發上,聽見他要醒過來的動靜就趕緊收好手機,叫聞訊而來,等候已久的阿肯進來了。
我說:“阿淮?你是醒了嗎?阿肯,我剛剛聽見床上的動靜了,他……”
江淮已經在阿肯的攙扶之下坐起來了,他出聲打斷了我:“你在這裡乾什麼?”
我心下冷笑,麵上關切道:“阿淮,你真的醒了?我就是擔心你,不敢走開……我、我……”
阿肯都覺得我可憐了,幫我說話道:“江總,太太一直在這裡,現在您醒過來了,我叫司機送她先回去吧?她剛剛都靠著沙發睡著了,但是挺見您的聲音,太太很快就醒過來了。”
那是我給阿肯製造的假象,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相信了。
要知道他當時出去之後,我就直接把手機拿出來了。
江淮沒有說什麼,我自己站了起來說:“那阿淮,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有什麼需要的你就給家裡打電話,我會讓傭人準備好給你送來的。”
我正要摸索著出去,他忽然說:“等一下。”
我頓住腳步,“怎麼了?”
“你就在這裡。”他聲音冷淡,我木然轉身看見他端著一杯水正盯著我,“我什麼時候出院,你什麼時候回去。”
我佯裝無奈,“我眼睛看不見,在這裡恐怕還挺麻煩的。”
“沒事,我會請護工。阿肯,這件事情不要讓彆人知道。”
江淮交代了一些事情,阿肯離開後,我都還站在原地。
我現在扮演的是一個盲人,按理說應該不知所措,沒有人的幫助,就算我再習慣了黑暗,也不是那種能自己照顧自己的人。
他從床上起來,走到我跟前,“需要什麼?我讓人送來。”
我搖頭,“我現在什麼都看不見,不需要什麼,你休息吧?怎麼起來了?”
江淮抓著我的手臂,帶我去了沙發麵前。
我說:“對了老公,醫生說要不要報警,看你這個樣子就知道是被下了藥,我說等你清醒了過來再說,你覺得要報警嗎?”
他神色淡淡,沒有一點表情起伏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