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說:“我還要去治療我的眼睛,肯定會經常跟蔣少和蔣先生見麵。”
我沒有什麼要囑咐蔣諾的,畢竟她跟我的關係並不是真的很親近,她的家人也都在這裡,輪不上來囑咐她。
蔣諾和蔣家人離開之後,父親說:“以前我還以為蔣家的人心冷,現在看看,超出了我的認知。”
我搖頭,“不過是看在蔣諾的份上,也看在我是江淮的妻子的麵子上,估計江淮暗中和他們做了什麼交易……他們讓人來給我治療也說不一定就隻是順手的事情。總之爸,他們對我們露出這樣的善意才不是很正常,我們不能被假象蒙騙。”
父親說:“我知道,所以我還想問問你,眼睛要去治療嗎?”
我沉吟道:“我其實並不是很放心他們,所以我不想讓自己被麻醉躺在手術台上,讓他們的人來給我動刀子。”
“你這樣一說,我剛才確實好像已經相信了他們。不管他們有沒有惡意,保持著戒心總是好的,蔣家人做的買賣,從來不會虧本。”
我和父親合計了一下,委婉地拒絕蔣家人,然後再自己找醫生治療我的眼睛。
“在我眼睛好起來之前,我還是想回去。過了年之後我就回去江淮的家裡吧,有些事情我還是要親自守著做才行。”
父親皺著眉頭說:“你眼睛都這樣了,還有什麼事情是一定要做的?瑤瑤,我不放心你。”
我笑著安慰他說:“說不一定我的眼睛就會好起來了呢?”
淤血什麼時候回散開,誰也說不準,就連南醫生也不能確定,隻是說手術越快,我的視力恢複得越快。
父親歎了聲氣,“好,但是有什麼事情,受了委屈你就聯係我。”
“我知道啦爸爸,放心好了,我不會讓自己白白受委屈的。”
父親應了聲,我們開始商量晚餐吃什麼。
年前的這幾天,我住在家裡麵,心情一直都很輕鬆也很好,除了想要知道許清清跟江淮之間的狀況如今到了什麼地步,我幾乎沒有煩心事。
父親總來說我長了一點肉了,比以前還要好看。
我也會在夜裡捏捏自己的胳膊和麵頰,總覺得是有點胖了。
江淮沒有來過一次,一直到大年三十這一天,我早早地起床,就聽見樓下有一道十分熟悉的男人嗓音。
“這些東西就放在這裡就行。”
江淮的聲音在客廳裡麵。
因為我眼睛看不見,所以我的臥室暫時搬來了一樓,免得我上下樓梯發生意外。
我站在房間門口,呆愣地朝著他說話的方向,不由得皺眉,想起了他之前說過的話。
他說今年過來要跟我回來娘家過年,我以為江淮那時候雖然願意,但是如今我眼睛看不見了,他也就不需要履行自己的承諾了。
說實話,我根本就沒有想過江淮會履行自己的承諾。
可是現在問題來了,那個對傭人說話都不帶著冷意和疏遠的男人,真的是我認識的江淮嗎?
“瑤瑤。”
他應該是看見了我,對著我柔柔地喚了一聲。
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