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完，有人從外麵進來。
我屏住呼吸，下意識去聽來人的腳步聲。
不止是一個人，裡麵沒有江淮的腳步聲。
“醫生，請問是檢查有什麼狀況嗎？”
原來是醫生跟護士。
我抿了抿唇，聽著他們的對話。
醫生說：“倒不是眼睛的問題，是她的血液檢查，有問題。”
父親緊張道：“是什麼問題？”
“血液檢查的結果顯示，白小姐的肝臟和腎臟都有一定的損傷，而且體內有含量超標的幾種藥類物質，所以我需要詢問一下白小姐有關的問題。”
我坐直了身子，循著說話的方向轉頭，看不見，但我能夠感覺到的哪裡站著人。
在看不見的時候，我的其餘感官更加敏感了。
醫生說：“你最近是不是吃過治療精神治病的藥物？”
“不可能……”
父親正要否認，我叫了一聲他，“爸，我確實在吃。”
雖然看不見，不過我都能夠想象得到父親那副驚訝的模樣。
醫生問了我吃的藥的名字，我憑借著記憶說出來。
他說：“那就對了，就是這幾種藥。這幾種藥吃的時候要配合上護肝護腎的藥物，前期一個星期要檢查一次血液裡麵藥物含量，適當減量或者加量，所以你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肝腎被這些藥物傷害，但是為了控製自己的情緒，所以沒有選擇增加醫囑吃護肝的藥和減量吃藥嗎？”
我蹙眉，“不是，醫生沒有說過要減量的事情，也沒有說過讓我檢查的事情，更沒有說過我要配合博湖肝臟跟腎臟的藥一起吃，這個藥是開出來的時候，醫生就會提醒的嗎？”
醫生疑惑道：“是啊，你是在哪裡做檢查，哪裡開的藥？是不是被人騙了？這個藥你要是再吃下去的話，你的肝臟跟腎臟灰遭受到不可逆的損傷，現在好在發現得早，還能解決這個問題。”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會不會是醫生忘記了？”
醫生卻說：“不可能。心理學上這種藥事絕對要搭配另外的藥一起吃的，不過如果你是在外麵的小診所裡麵開的藥，可能對方醫術不精沒有告訴你。”
我說：“就是在市中心醫院看診的。”
“那更不應該了……”他頓了頓又說：“給你開藥的醫生是誰？你給我說名字，我幫你問問是怎麼回事。”
我想了想說：“陳華。”
“陳華醫生啊……”醫生歎了聲氣，“難怪，一個星期前他因為受賄被開除了。”
我蹙眉，“受賄？一個星期前？我這個藥也是在兩個星期前開的，不可能這樣巧吧。”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你要是還要繼續用這個藥的話，就需要重新去心理醫生那裡診斷，病情倘若沒有好轉，那就需要醫生給你開一些護肝護腎的藥了。”
醫生囑咐完，給我做了一個基本的檢查就離開了。
我坐在床上，回想著他說的話。
陳醫生因為受賄被開除，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知道藥物的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