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諾正在跟我談論明天周末,要我帶她去什麼地方玩,蔣謎叫了一聲她,她才坐直了身子,麵色瞬間轉冷。
我側目看了一眼她麵頰上的傷疤——已經過去了兩天了,傷疤看起來已經好了很多了。
江淮在我的身邊坐下,沒有人讓許家父女倆坐下,他們倒是自顧自地坐在了剩下的兩張椅子上麵。
他還沒說話,蔣謎就道:“我妹妹臉上的傷痕,怎麼說。”
聲音冰冷,透著一股子帶著狠意的寒氣。
我抿了抿唇,看見這個陣仗,內心直發笑。
這個場麵,就像是在學校打架的小學生的家長見麵。
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壓抑住自己的念頭。
我剛一動,許清清就看向了我,眼神怨毒而憤恨。
好吧,我承認,這件事情確實跟我脫不了乾係,不能說一點關係也沒有。
但是我還是覺得許清清恨錯了人。
一開始我是想要利用蔣諾跟許清清鬥,我隔岸觀火就是了。
不過幾天相處下來,蔣諾顯然比我想象的單純的多,我也意識到了我的想法和做法是錯的,於是懸崖勒馬,製止了後麵的事情發生。
然而現在場麵顯然不是我預料的一樣,所以我有些慶幸我良心發現的早,不然後麵恐怕還會讓許清清更加恨我。
欲加之恨何患無辭。
蔣諾忽然說:“你這樣看著瑤姐姐乾什麼?她把你怎麼了?我就是看不慣你這不要臉的樣子,明明知道淮哥哥已經結婚了,你還要靠近他們乾什麼?”
許清清應該在江淮的介紹之下,知道了蔣諾背後的靠山,此刻唯唯諾諾地說:“我隻是因為工作才跟阿……江總回來的,也是江總讓我回來說工作上的事情,我……”
說到一半,她就抬起頭,一副可憐巴巴地樣子望著江淮,指望他說點什麼。
江淮點了點頭,“是。”
蔣諾氣得咬牙切齒,但她跟江淮說話並沒有那樣凶,而是說:“淮哥哥,你怎麼也幫這個小三說話啊?她就是故意的!她自己不知道避嫌的嗎?”
我暗自搖了搖頭。
雖然許清清確實巴不得去彆墅,但是這件事情一聽就知道是江淮的錯。
什麼工作要回家說?
我有些懷疑那天晚上許清清出現在彆墅裡麵究竟是不是巧合了。
許清清聽見她的話,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了,“我沒有其它的想法的,我不知道白小姐是怎麼給你說的,但是我跟江總之間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
“閉嘴!”蔣諾最看不得她這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就跟著誰欺負了你一樣,你要是不被我戳中了你的痛楚,你破防打人的話,能有今天嗎?”
“蔣小姐,”這一次說話的是許天雄,他說:“你想要問的問題,我女兒都已經給你說出了解釋,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咄咄逼人?”
看得出來,他非常要立起長輩的威嚴,但是事實上,他目光一看向蔣謎的時候,身體就像是刺蝟一樣,瞬間立起來了刺。
隻不過刺蝟的身上立起來的是刺,而許天雄身上立起來的是恐懼跟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