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到了這種時候,我都還不相信江淮跟那個男人知道彼此存在的話,那我真是蠢到家了。
所以,就算是他在我的身邊,我也沒有多少安全感了。
江淮沒有說過那個人的存在,也沒有提醒過我要小心,或許,他是站在那個人那邊的。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卻在收回目光準備開車的時候,瞥見了他額頭上的傷疤!
怎麼回事?既然他都已經是江淮了,為什麼額頭上的疤痕都還在?
我大吃一驚,開車的手瞬間頓住。
這……
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他偽裝江淮?
可是他的說話語氣,還有身上帶著的淡淡香水味道,分明就是跟江淮一模一樣的。
我咬了咬唇,說:“你知道我剛才為什麼忽然暈過去了嗎?”
‘江淮’根本就沒有理我。
我知道我這個問題聽起來也十分愚蠢,所以又換了一個方式問道:“剛才阿肯來過了,是他給你帶的解酒藥,所以你才這麼快就醒過來了嗎?”
他點頭,“嗯。”
多餘的話,看起來他一個字也不想跟我說。
看來阿肯來過並不是我的錯覺,隻是如果他來過了,會沒有發現我忽然暈厥過去了嗎?
我咬了咬唇,腦中出現了無數的可能。
‘江淮’不耐煩道:“到底走不走?”
我發動了車子,“走。”
車子裡麵的暖氣開的很足,‘江淮’很快就傳來了輕輕的鼾聲。
一直到我們抵達了彆墅,他都還沒有醒過來。
我停下車,並未立馬叫醒‘江淮’,而是看向了身邊的他。
‘江淮’長得很好看,這一點毋庸置疑,我很難想象這個世界上會出現一個比他還好看的男人。
我知道,這不可能,但出現一個跟他一樣好看的男人,也叫我難以接受。
甚至可以稱之為詭異。
我咬了咬牙,湊近‘江淮’,想要判斷他是真的喝醉了,還是身上隻是布滿了酒精味道,欺騙過了我的嗅覺。
我越靠越近他,直到我看見‘江淮’的眼睛倏地睜開。
安全帶就那麼長,我停在了距離他隻有一拳遠的距離,就再也往前不了。
而‘江淮’已經醒了。
他伸手,推開我的臉,“乾什麼?想殺了我?”
‘江淮’的收回手後,乾脆利落地解開安全帶,用濕巾擦了擦手,徑直拉開車門鎖。
可我快他一步,鎖上了車門。
他打不開車門,回頭看向我,目光冰冷中帶著警告。
這回是一個喝醉了酒的人臉上露出來的神情嗎?
可是‘江淮’剛才確確實實是睡著了,倘若他是裝的的話,渾身散發出來的疲憊和不清醒的感覺,根本就不可能裝出來。
我抿了抿唇,“江淮,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
我受不了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一個出口,將這件事情放在明麵上來說,好讓我的心情平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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