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反應,我繼續說:“就算那個人許清清,就算她是你喜歡的女人,你也不能這樣殘忍吧!”
江淮依舊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說:“這對於你來說隻是工作,難道就因為那個人是許清清,是許氏集團,你就要放棄自己的工作?你跟我說你不要從律所辭職的時候,說的那樣信誓坦坦,好像隻要為了工作,你什麼都會做一樣,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江淮諷刺我的能力,從來隻強不弱。
我的心,一次次的,在他的傷害之下,已經練就了銅牆鐵壁。
可在聽見這一句話的時候,我還是感受到了痛意。
我不知道,他在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內心又是什麼感受。
會是痛快嗎?
他從來是殘忍的,而我在他的麵前,從來是失去了尊嚴的。
他看著我,神色沒有一絲讓步。
怎麼辦?
我一定要必須放棄自己的堅持嗎?
我是否可以在不考慮任何事情的狀況下,向江淮表達我的原則?
答案是不能。
讓步的人,隻能是我。
在江淮的注視之下,我點頭了,“隻因為這件事情是你要求的,我答應你,不過江淮,我確實有條件。”
他揚了揚眉毛,問我:“可以,是什麼?”
“我要江氏集團的股份。”
懷孩子這件事情,我暫時還不能做到,那我能一點點從他的手中拿走屬於我的東西。
江淮眼底閃過一抹錯愕的驚異。
我繼續說:“而且,你必須要請律師,表明那並不是共同資產,你贈與我的股份,緊緊屬於我。”
他盯著我看了好半晌,才說:“白雲瑤,最近幾個月,你好像越來越防備我了。你還是想著要跟我離婚?”
我不能讓他知道我的真實想法,否則他那麼聰明一個人,一定會想到應對我的辦法。
於是我搖著頭說:“沒有,現在我隻是想擁有一些屬於我的東西,萬一以後你因為彆人跟我離婚了,那我這麼多年跟著你,不是什麼好處都落不到?”
江淮不置可否,說:“不會有這一天,就算是我提出了離婚,那麼我給你的錢隻會多不會少。”
“那可說不準,你現在這麼說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誆我?”
我下意識說出口,即便已經是壓低了聲音,用嘟囔的音調說出這一句話,但很明顯,旁邊的男人將我說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他臉色一變,我連忙說:“還不是你給我的安全感不夠?這一次讓我幫許清清打官司……想想就覺得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事情。江淮,就算你在我的麵前跟她一直刻意保持著關係,可是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你又覺得我能不管不顧地聽你的意思,接下我根本就不願意接下來的案子。就算是助理旁聽,也令我內心惡心又難受……”
我一邊賣慘,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一邊用柔軟的語氣將錯誤都放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