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密謀什麼?
江母的態度讓我動搖了,至少我現在不會覺得他們一家人是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了。
可是為什麼要瞞著我?
既然江母那樣喜歡我,甚至把我當做了半個女兒了,為什麼還要瞞著我,難不成是因為這件事情在我知道了之後,會讓我的處境危險?
他們會這樣擔心我嗎?
江父江母都是善良的人,也許會,但江淮不會吧。
我每一次想要捋清楚這些事情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就快要找到了突破口,可是卻無論如何都頂不開那一層薄薄的、覆蓋著真相的東西。
是什麼?
究竟是什麼讓整個江家忽然就變得這樣神秘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被卷入這樣的事情裡麵?
忽然,我的靈光一閃,出現了一個念頭。
會跟那個男人有關係嗎?
那個跟江淮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也在這件事情裡麵嗎?
我緊緊皺眉,將幾件事情聯係在一起,分明能夠感覺到他們之間有千絲萬縷的關聯,可是就是摸不清楚,那是什麼!
我腦子開始疼痛欲裂,一隻手抱著腦袋,我縮進了被窩裡麵,不願意再去想這些事情,我隻想要讓自己的腦子清醒。
我的計劃會因為這些變故而失敗嗎?
這才是我應該考慮的問題。
這樣的狀況我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我睡著了,但更像是暈厥了過去,一直到我第二天早上醒來,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天已經蒙蒙亮了。
門外有傭人們來來去去的腳步聲,還有他們低低的交談聲音。
這棟房子很隔音,但是因為我最近的神經越發變得敏感了起來,所以才會對這些聲音十分敏感。
他們不過是在問安早上好,我卻下意識要仔細聽聽看,他們究竟有沒有在說有關我的事情。
一直到江母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太太醒了嗎?”
我猜測應該昨晚上起,就有一位傭人在江母的授意之下,一直守候在我房間外不遠處的客房裡麵,好聽我的需求,及時給我送來。
傭人說:“不知道,我也是剛剛過來。”
接著,便是一陣敲門的聲音響起了。
我閉上了眼睛,假裝沒有聽見敲門的聲音。
江母說:“應該還沒醒,你還是守在這裡吧,要是聽見她醒來了,就進去看看她有什麼需要。太太的手臂受傷了,現在做什麼事情都不輕鬆,你今天辛苦了。”
說了幾句話,江母離開,我聽見傭人似乎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我的屋子門口。
我吐了一口濁氣,腦中浮現出來了江母在車上說的那一句話。
我不知道我怎麼了,竟然會被這些事情折磨的幾乎要神經衰弱。
……阿……
阿什麼?
這是一個人名嗎?
如果他們說的不是阿肯,那就是對像是江淮一樣的昵稱了。
阿淮,阿……?
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