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許總,你要的電腦我給你拿來了,你先忙吧,我要先回去準備十點的活動了。”
江淮沒多看她一眼,隻冷冷地嗯了一聲。
我雖然知道這是做給我看的,但起碼也叫我心裡痛快了一些。
無論如何,起碼在我看著他們兩個的時候,江淮不會違背我跟他之間的協議,做出讓我不高興的事情來。
許清清走後,醫生跟護士很快就給我檢查完了身體,也給我手臂上的傷口縫了針。
八點四十,梅姐帶著衣服出現在了病房。
看著穿著病號服的我,她睜大了眼睛說:“你怎麼住院了?你不是說你老公……”
她還沒說完,我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江淮在陽台上打電話,我說:“對不起梅姐,我騙了你,但是我擔心你不會讓我去參加今天的峰會了,所以我才沒有對你說實話。”
梅姐盯著我的頭,“腦袋怎麼了?”
我下意識隱藏了手臂上被紗布包起來的傷口,“沒事,就是被重物砸了一下,還好,沒有破皮,照了腦部ct也沒什麼。昨晚上都在醫院過得,剛剛醫生才檢查了出去,一切指標都是正常的。”
梅姐狐疑地看著我,“不要因為工作導致身體出現狀況,要是今天實在是不能去參加峰會也沒什麼,機會下次還有。”
她是在寬慰我,我很清楚,畢竟我也是政法學院畢業的,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樣的峰會有多麼的難得。
我搖頭,“沒事,我真沒事。”
我怕江淮打完電話出來,一切就都露餡了,所以催促著梅姐離開。
“九點五十我會準時抵達酒店的,梅姐,你先回去做準備吧,昨晚上的材料我都還沒有整理,一會兒我整理一下……”
“不用了,”梅姐打斷我說:“你趁機好好休息,資料我跟趙岩整理就行了,不是什麼困難事情,他也沒什麼事情,睡了一覺就好了,隻是喝醉了。”
我心下鬆了口氣,“那就太好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梅姐,江淮就剛剛從陽台外麵進來。
他問:“剛才是誰來了?”
我抿了抿唇,“梅姐,給我送衣服來了。十點鐘的峰會,我不能穿著一身帶血跡的衣服去。”
江淮看了我一眼,坐在沙發上開始用電腦處理文件,“那你快點收拾,我送你去峰會。”
我點頭,就坐在病床上換上了衣服。
衣服的袖子還算寬鬆,隻是穿的時候難免會扯到傷口,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江淮在我背後說:“這個時候麻藥的勁還沒過,等過了的時候更加疼痛難忍,你確定你一定要去參加活動?”
我點頭,“一定要去,來都來了。”
這傷口完全是我自己造成的,我昨晚上在洗手間裡麵即使已經被逼入了絕境,但也還是告訴自己要承擔後果,不能耽誤這一次的工作安排。
我既然都這樣做了,那就說明我已經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