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秘書看見我一臉驚訝,“白小姐,您怎麼回來了?”
我佯裝無意說:“我的手提包跟手機都忘在這裡了,我來拿。”
秘書這才幫我敲了敲門說:“您告訴前台一聲,我給您送下來就行了,怎麼還要親自跑一趟呢?”
明明是一句正常的問詢,但是落入我的耳朵裡麵,就好像成了心虛的話語,似乎我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周晴的聲音從裡麵傳進來,“進來。”
秘書推開門,請我進去,“白小姐,請進吧。”
我走進去,在周晴的臉上一樣看見了驚詫之色,她卻能非常自然地問我:“什麼東西忘記拿了?”
我抿了抿唇,聽著她自然的話語,內心的疑問卻怎麼也問不出來了。
我說:“手提包跟手機。”
我看向了沙發,發現我的包跟手機還在沙發的角落裡麵。
雖然不明顯,但是周晴不應該沒有發覺。
唯一的解釋是,我剛剛離開,就有人來了這裡跟她說話,迫使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的東西落在了這裡。
周晴循著我的目光看過去,有些尷尬地拍了拍腦門說:“哎呀,我都沒有看見,要是我看見了的話,就叫人給你送下來了。現在時間不早了,不然跟我吃了午飯再回去?”
我搖頭,“白叔叔現在狀況怎麼樣了?”
我剛才還以為周晴會選擇去照看一下她的父親,但是現在都還沒去,一切好像都不太正常。
周晴說:“剛剛我去了,我爸說想要一個人待一會兒,還讓我把法務部的律師給他叫了過去,他要問一些問題,我隻好先過來了。”
我哦了一聲,不再追問下去。
我有預感,不管我問出來什麼問題,周晴應該都會給我一個天衣無縫的回答。
而且越是問出口,我距離真相可能就會更遠,所以我選擇了對剛才看見的事情保持沉默。
我說:“午飯就不吃了,我走了。”
這一次,周晴直接將我送到了車上。
我開車從停車場出來,都還看見她站在原地,遠遠地看著我,衝著我揮手。
我跟周晴的關係很好,畢竟從小時候都認識了。
我家的事情,她幾乎知根知底,她的事情,我也都清楚。
這樣被我信任和信任我的人,我並不覺得她要對我隱瞞什麼。
一切都應該隻是苦衷。
我這樣對自己說,心裡麵果真是好受了很多。
周晴這個人性格直率,大大咧咧的,是一個非常好的朋友,我不想因為我自己最近總是猜忌的情緒,弄得我跟她之間的感情也發生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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