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道:“那就不說了,不知道也一樣不會說出去。”
她看向我,“就是小白,我跟梅姐一樣,都是真心喜歡你的,你可以選擇相信我。但你要是不想說的話,我也不會強迫你,不管你怎麼做,隻要你開心就好。”
我真的很感激安娜。
“我知道了,謝謝你安娜。”
連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同事,都能夠對我說出這樣掏心窩子的話,如此安慰我,但被我捂了這麼多年的江淮,對我就像是對仇人。
說不難過是假的。
我有些醉了,飯都還沒有吃完,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好在這是日式料理店,我們原本就是坐在地上用餐的,地板下麵傳來了股股溫暖的氣息,我眼神有些朦朧,看什麼都看不清楚。
安娜和何靜很快也已經用完了餐,她們將我攙扶起來,我聽見何靜說:“哎呀,小白姐怎麼流了這麼多的眼淚啊?”
安娜動作非常輕柔地用紙巾擦了擦我的麵頰,和何靜一起將我攙扶到了榻榻米上麵。
她們在我的身上改了一張溫暖的毯子,恍惚間,我看見安娜將我的手拿起來,給我手機解了鎖,然後去打了一個電話。
我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不一會兒,我就看見了從外麵走進來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朝著我的方向走過來。
這樣的身材,令我熟悉。
一直到熟悉的麵孔在我眼前放大、逐漸清晰,我才意識到,是江淮來了。
但我的目光卻忽然瞥到了他額頭上麵的疤痕,不由得渾身一震,睜大了眼睛。
他神色溫柔,將我從榻榻米上抱了起來。
我拚命掙紮,開始被酒精浸潤的身體,根本就用不上多大的力氣。
我紅著眼圈說:“不、不要……”
喝了太多的酒,就連說話的聲音都逐漸變得大舌頭了起來。
我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努力讓自己更加清明,但是卻做不到。
安娜說:“許先生,小白姐今晚上喝多了,你們開車方便嗎?要不我先送你們回家。”
‘江淮’冷聲道:“不用。”
就算他的聲音冰冷,但我還是知道,這根本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江淮!
我抓住安娜的手,“不要……我……不走……”
我今天晚上是真的喝多了,要是再一杯下肚,恐怕會讓自己直接斷片了。
我開始後悔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也不敢想象自己被這個人帶回去,又將會有什麼樣的後果跟下場!
我掙紮著要從他的懷中下來,但他也隻是柔聲對我說:“瑤瑤,安靜點,不要太鬨騰。”
我緊緊抓著安娜的手,但是很快就被他拉開了。
安娜不無羨慕道:“小白,許先生對你可真是好呢。許先生,真是抱歉,我們今天沒有看住小白姐,下一次絕對不會讓她喝這麼多的酒了。”
他沒說話,直接抱著我離開了包間。
我現在頭暈的厲害,被他抱在懷中朝著外麵去,隻覺得惶恐,卻想不到任何辦法從他的身上掙脫開。
“放我下來……”
我的舌尖傳來痛意,血腥氣都已經充斥了口腔,但是我還是很難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