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京市,還從沒有看見過哪家以娛樂性質為主的酒吧會在中午就開門做生意的。
一點半,我等了一個小時。
就在我覺得江淮已經進去或者不會出現的時候,一輛我十分熟悉的車子,停在了酒吧的門口。
那是江淮的車子。
他還沒有下車,裡麵就有人出來迎接了。
江淮從車子上下來,將鑰匙給了那個迎接他的人,自己一個人走進了酒吧裡麵。
迎接他的人將車子開到了酒吧專用的停車位上去,我也是在這個時候從車上下來,戴上了口罩、帽子和墨鏡,用圍巾將自己的腦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跟著江淮走了進去。
我沒有想到江淮跟人約見麵會約在這種地方,且直覺告訴我,他來這裡見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女人。
會是他嗎?
那個令我無比恐懼跟害怕的男人。
我懷揣著十分忐忑的心情,朝著裡麵走去。
酒吧雖然是營業狀態,但不是我想象中那種震耳欲聾、燈紅酒綠的場景,更像是一個清吧。
我盯著江淮的背影,保證我始終跟在他的後麵,但是絕對不能被他發現我在跟蹤他。
我小心翼翼地跟著他,進入了一扇門後。
這裡一條直長的走廊,走廊兩邊是掛著名牌的包間,江淮的目的地,應該就是這裡。
忽然,從包間裡麵走出來了幾個喝醉了的人,江淮讓至一邊,那群人路過他之後,就將整個走廊占據了。
我踮起腳尖,想要找到江淮的身影,但是無論如何都看不見了。
等到這一群醉醺醺的人離開之後,走廊上麵已經空無一人,我無論如何都找不到江淮了。
我緊緊皺眉,埋怨起來了那一群人。
沒有辦法,我隻能先轉身離開。
正要走的時候,我忽然看見了牆壁上麵掛著的攝像頭。
腦中閃過一個想法,我找到了酒吧的老板。
老板一副剛睡醒的樣子,疑惑地看著我,“什麼事?”
我說:“剛才我去包間的時候,手機好像被一群喝醉的人拿走了,我能看看監控,我的手機是不是被他們拿走了嗎?”
男老板打量我一眼,“你來我們就把乾什麼?去包間乾什麼?你要去哪一間?”
麵對他的盤問,我多少有一點緊張,但還是強裝鎮定,搖了搖頭說:“就是因為手機丟了,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朋友說的是哪一間包間,我要找到了手機,才能知道我朋友在哪一間啊。”
老板的目光還是揣著警惕。
我焦急道:“老板,快點吧,我手機裡麵還有公司的重要資料,要是丟了的話,我可能連工作都沒有了。”
他嘖了一聲,煩躁道:“真是服了你們了,我這裡的客人非富即貴,怎麼可能會拿你的手機?你手機是蘋果最新款不成?”
我說:“是啊,就是最新款的。”
看得出來他非常不耐煩,但是可能是擔心我在這裡鬨事情,所以還是幫我調出來了監控。
江淮進去的是最裡麵那間包間。
老板剛剛把監控視頻調至那段時間,我就看見了。
他問我:“具體什麼時候你還記得嗎?是不是這一群人?你也是剛剛走進走廊的吧?誒,不對啊,你這鬼鬼祟祟的樣子,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來酒吧玩的啊,你到底是……”
老板都還沒有說完,我已經轉身跑了,我隻聽見背後他越來越小的聲音。
不知道他會怎麼做,也許會叫來保安,將我丟出去,但是在這之前,我也要先看見江淮究竟是在跟誰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