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阿肯雖然能夠拿更多的薪水,但讓他再把我們送回家去,確實有些不人道。
我應聲,“好。”
江淮穿上外套,一言不發走在前麵。
我看著他頎長的身影,莫名有些羨慕他身邊的人。
江淮工作的時候,用‘冷麵修羅’來形容他也不為過,但是我知道,他對自己手下和身邊的員工,好像也不是那樣克扣。
反倒是對我這個枕邊人,才更像是對待陌生人一樣。
我暗自歎了聲氣,跟著江淮走了出去。
上車之後,江淮係好安全帶,就蓋著毛毯睡了。
我將暖氣調至了一個非常舒適的溫度,發動了車子。
車子從江氏集團樓下開出,回去彆墅的路上,每一次等待紅綠燈的時候,我都會忍不住側目看向在副駕駛座上也已經睡著的江淮。
隻有睡著的時候,他才會看起來溫順的像是一隻大型犬,我想要摸摸他的發頂,但我拚命忍住了這種衝動。
我擔心江淮會醒過來,我們會尷尬地對視,我也更擔心摸他一下,我心中建立起來的防備堤壩就會損壞一些。
我必須要狠下心。
我收回了目光,剩下十來分鐘的路程,就算是遇上了時間很長的紅綠燈,我也再沒有分心過一次了。
車子停在彆墅門口,我解開安全帶,正欲叫醒江淮,他的手機忽然響了。
震動的聲音不大,在中控上,並未吵醒他。
我猶豫片刻,拿起了他的手機。
是許清清打來的。
他給許清清的備注中規中矩,就是一個名字打在上麵,沒有彆的什麼標注。
我不相信他們的關係真有這麼生疏,唯一的解釋,那就是江淮擔心在公司被人看見對她的備注太過親昵,會招來麻煩。
我抿了抿唇,接通了電話。
我將手機貼在耳朵上,目光盯著還在酣睡的江淮。
許清清的聲音從那頭傳來,“江總,我剛剛整理了會議內容,好像有點問題,我想要請教一下你,不知道你現在方便嗎?”
我不敢說話,擔心吵醒江淮。
我直接用他的手機接電話這種行為,直接能被他判處死刑。
電話那頭嬌滴滴的聲音頓了頓,又試探般說:“阿淮……其實是我有點不舒服,我想去醫院,但是我一個人害怕,你能陪我嗎?”
我的心不由得揪在了一起。
平時許清清就是這樣跟江淮說話的吧,他對許清清,又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反應呢?
我抿了抿唇,盯著江淮,忽然看見他睜開了雙眼。
我心中咯噔一下,還沒出聲,他低眸就看見中控上的手機不見了。
江淮看向我,冷冰冰道:“你拿我的手機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