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聽清楚,“什麼?”
江淮說:“好,周四去,我休息。”
沒有想到他竟然隻是問了一個問題,就這樣爽快地答應了,我肚子裡麵還在打著草稿,想著究竟要如何才能夠說服江淮呢。
我甚至愣了愣,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江淮如此坦蕩,這模樣就好像他也很希望我能夠懷上我們的孩子一樣。
但仔細一想,又明白了他為什麼會一點也不懼怕去醫院檢查身體。
家裡麵的短效避孕藥是他安排的,既然他知道我還是在暗示吃避孕藥,懷不上孩子的原因在檢查之後,結果表明不會是我,也不會是他的問題,那就能夠說服我,我們始終懷不上屬於我們的孩子,那一定是真的因為緣分沒到了。
我是有點不爽的,可又不能夠發作。
我隻能說:“好,那就周四,我請假好了。”
我以為話題到這裡就要終結了,誰料江淮忽然問起了我工作上的事情。
“你才剛剛勝訴了一個案子,這個時候請假,會不會有點不好?”
這肯定不是在關心我。
我不答反問:“誒?你怎麼知道我勝訴了進律所的第一個案子?”
江淮挑眉,“我想打聽一件事情不用太費力,當然,我希望下一次你能夠主動告訴我這種有關勝利和成功事情。”
聽不出來他是什麼意思,我點了點頭說:“是,勝訴了,小案子,對方也並沒有做足準備,說不上是什麼勝利與成功。”
他沒說話,車子開了幾分鐘,我才說:“你之前不是這樣說的。”
江淮不解,“什麼?”
“你以前都是說不要我去司律所工作,對我的工作表示很不支持,怎麼現在還會問我請假好不好這件事情了?”
我看向他,想要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些情緒上的蛛絲馬跡,但是什麼都找不到。
江淮麵不改色道:“我要是說讓你不去律所了,你會聽我的?”
我說:“不會。”
江淮嗤笑一聲,“那不就對了,所以我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區彆?”
這倒也是。
他是一個不會浪費多餘口舌的人,說過一次,在得到我的確定回複之後,就會不再提這件事情了。
我轉移了話題,“那周四的時候,我們一起去醫院。”
“嗯。”
十幾分鐘後,車子停在一家墨西哥風情料理店門口,我有些疑惑,“今天怎麼想起來吃這個了?”
江淮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說:“不想吃?我想吃這個,你要是想吃其他的,自己打車過去,等我吃完來了接你。”
我飛快解開安全帶,“我沒說我不想吃。”
可惡,又被他擺了一道,要向他示弱。
我們走進餐廳裡麵,服務生什麼也沒有問,直接帶我們去了包間裡麵。
看來江淮經常來這裡吃飯,我忍不住想,他會跟誰一起來這裡吃飯?
看著這裡的裝修,還有北美風格的食物,也不是江淮喜歡的口味。
我倒是喜歡嘗試新鮮的東西,就是不清楚江淮第一次來這裡嘗試的時候,是不是對麵也坐著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