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江淮,沒有出聲,是想看看他是什麼想法。
江淮站起身,端著盤子和牛奶坐到我身邊,又吩咐了廚娘。
“給許小姐做一些早餐。”
我盯著江淮,說不驚訝是假的。
他明知道我跟許清清不對付,既然剛才都能夠遵守我們的協議,為什麼現在不能?
江淮眸光瞥向我,“吃飯,牛奶快冷了。”
我不高興,準確地來說,是惡心。
他還是吃了許清清裝作柔柔弱弱的那一套,雖然他坐在了我的身邊,但我看見許清清坐在他對麵,對我露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的時候,恨不得將牛奶潑在江淮的臉上。
我緊緊地捏著玻璃杯,沒有這樣做。
不是我不敢,是我不想計劃死在我自己的手上。
我忍了又忍,終於按捺下了心頭的惡心,但胃中還是一片翻滾的感覺。
許清清做作道:“哇,阿淮,你家阿姨做飯真的很好吃,我在家都不吃早餐的,我爸爸請的那個廚師,做的一點都不好吃。”
我看見江淮的握著叉子的手一頓,沒有說話。
大早上的,看見許清清本來就已經夠心煩了,現在晦氣的是,我還要看他們兩個在這裡演戲,我忍無可忍。
我放下餐具,皺眉說:“沒胃口。”
許清清看向我,揚了揚眉毛,那樣子,好像她才是這幢彆墅的女主人,出於好心讓我在這裡用餐一樣。
我不高興,你們誰也彆想高興。
江淮蹙眉看向我,“怎麼了?”
聲音雖然冰冷,但也像是在關心我。
我說:“胃裡犯惡心,吃不下。今天的早餐可能太惡心了,我不吃了。”
江淮盯著我,若有所思。
對麵的許清清聽出我的指桑罵槐,氣得牙癢癢。
我繼續說:“阿淮,我想吃你做的三明治,以前我沒胃口的時候,你都給我做的。”
假的。
江淮從未給我下過廚。
我看著他,像是在撒嬌,但更多的是威脅。
我在賭,賭他不會違背我們的約定。
他沒說話,餐廳的空氣好像凝滯了一般。
我知道,許清清在等著看笑話。
時間久了,我也覺得我快要成為一個笑話了。
江淮站起身,嗯了一聲,轉身進了廚房裡麵。
我笑了笑,看著他身影被擋在門後,收回目光扭過頭。
許清清盯著我,目光中帶著恨意。
我裝作不解道:“怎麼了嗎?許小姐,你覺得李姐做的早餐好吃,一定要多吃一點哦,要是不夠的話,我這份給你吧,我還沒有動過呢。”
她盤子裡麵的早餐已經空了一半,剛才吃得那麼香,營造出來的直率人設,這個時候,可不好用了。
我掃了眼她的盤子,笑出聲音,“哎呀,都快吃完了,應該飽了吧?不然我讓阿淮做兩個了,你應該沒吃過阿淮做的早餐吧?”
她捏著餐具的手指骨節泛白,壓低聲音說:“你怎麼有臉敢讓阿淮給你做三明治?他那麼金貴的一雙手,竟然進廚房,拿廚具?你憑什麼?白雲瑤,你……”
“你真不要臉。”我幫她說出了想罵我的話,一點也不生氣,反倒覺得可笑,“看來,你還真沒吃過,嘖,也不知道你這一輩子有沒有這個口福了。”
白雲瑤氣得手發抖。
她正要說話的時候,江淮從廚房裡麵出來,手中端著三明治,放在了我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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