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戰戰兢兢地跟著江淮往前走,明明走在平整的地磚上,卻如履薄冰。
“彆怕,有我在。”
恍惚間,我仿佛還緊張到幻聽了,耳邊竟然想起了江淮冰冷的聲音。
我側目看向他,不知道他麵具之下的表情,是什麼。
他緊繃著下巴,那副冷凝的模樣,不像是剛跟我說話的樣子。
我收回目光,自嘲地想,果然是我的幻覺。
也是,要是江淮真的想要保護我,就不會帶我來這種地方,經曆如此危險的事情。
他心中裝著許清清,既然愛慘了她,這種就像是可以見大世麵的宴會,他怎麼可能不帶著許清清來?
我們在人群中穿梭而過,不少目光黏在我們身上。
即便是很平常的大量眼神,也叫我覺得就連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十分危險的味道。
就算剛才江淮囑咐過我要跟著他寸步不離,但在這種地方,關鍵時刻,我還是隻能靠我自己。
穿過人群,脫離了那些目光,我跟江淮上了七八階樓梯,進入了一條走廊。
安靜的走廊將身後的嘈雜聲音隔絕了一半,江淮帶著我停在一間屋子門口。
門口站著兩個穿著製服的服務生,在看見江淮的時候,幫我們輕輕地敲了敲門。
我的一顆心,在這個時候忽然高高懸起了,緊張的不得了,總覺得門一打開,裡麵是烏煙瘴氣一片,入目的肯定有很多法律上的違禁物品,而圍坐在了桌子周圍的人,肯定也都個個凶狠,人人紋著一個大花臂。
這樣的場麵要與外麵的風光霽麗形成鮮明的對比,我才會覺得正常。
我的手忍不住發抖,生怕再看見裡麵的人手上做著擦槍動作的場景。
就算我這快兩個月時間,經曆了不少匪夷所思的事情,但跟可能隨時會要了我性命的危險相比較,那算是小兒科。
我忽然想起梅姐說我的一句話,同意的不能再同意了。
在很多事情上,我都隻是一個菜鳥。
服務生準備開門的時候,江淮忽然鬆開我。
我不是一個不識趣的人,但此刻,我緊緊抓著他,根本不敢放手。
不料他用力推開我的手,竟然伸手樓主了我的腰,給了我更多的安全感。
門,在這個時候打開了。
裡麵的狀況與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偌大的包間裡麵,高檔的裝潢中,十來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沙發上麵,什麼國家的人都有。
我微微一頓,目光掃過他們身後都站著一名或兩名看起來十分健壯的男人,似是保鏢,他們的腰間和我在外麵看見的安保人員差不多,幾乎都彆著一把槍。
沙發上的男人們懷中摟著將禮服也穿得異常性感的女人。
包間裡麵燈光透亮,桌上除了放著一些酒杯、酒喝高檔小食之外,並沒有像我想象中的違禁物品。
這裡麵,並不像是黑幫集會,更像是一群有錢人在尋歡作樂。
門打開,他們看出來,我發現他們臉上都閃過了一抹曖昧的神色。
服務生說:“兩位,請進。”
看起來平靜又和諧的場麵,令我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