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江淮已經不是我心中第一順位的人了。
我如今隻想保全我的利益與體麵,考慮的人,也隻有我自己。
去律所的路上,我給江母打了電話。
“媽,”電話接通,我聲音帶著哭腔,“我就說早上阿淮為什麼那樣貼心,主動送我去咖啡廳……”
我從未失態過,所以隻要我一副混亂模樣,一定會讓江母意識到此件事的重要性。
她關切道:“哎喲喲,瑤瑤寶貝彆哭,心疼死媽了。你說江淮送你去咖啡廳,怎麼了?他做了什麼?”
我抽泣道:“他是跟許清清父親見麵的,我知道這可能隻是工作,但是他什麼都沒有給我說過,我心裡就是有點不舒服。”
許母疑惑:“他跟許天雄見麵乾什麼?瑤瑤,這事既然媽知道了,媽就幫你問,一定讓阿淮給你滿意的答複。”
我問:“難道江氏和許氏最近並沒有什麼工作合作嗎?我還聽見許父說鐵了心要抱緊阿淮這條大腿,除了讓許清清跟阿淮……”
我故意停頓,然後哭著說:“我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了!”
許母沉默片刻,語氣凝重起來,“這件事情不小,我讓阿淮他爸去問清楚。”
有關我和許清清的事情,許母站在我這邊,但不一定會為了我傷了跟許家的麵子。
但若是為了江氏集團,在我旁擊側敲之下,她果然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好。不過媽,要是這事是我誤會了,你也不要說阿淮了,畢竟是為了公司,他跟許清清來往對公司發展有幫助的話,我也不該鬨性子、耍小脾氣。”
許母又安慰了我幾句,我才掛斷電話。
我能說的就這些了,江家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很快,我開車到了律所。
我的工位就在梅姐辦公室外麵,離律師秘書助理安娜的位置很近。
我整理好了記錄的有關錢勇身故的所有信息,處理完梅姐讓我整合的文件,已經過了午飯時候。
我抱著文件夾給安娜,她正在給梅姐製定行的行程計劃,頭也不抬地說:“你放進去吧,梅姐說了,你可以隨意進出她的辦公室。”
我將東西拿進去來,放在辦公桌上,目光卻掃到了一本放在桌上的文件。
文件的標題有‘許氏’兩個字,落入我的眼中,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猶豫著翻開,草草看了一眼案件敘述,是許氏集團最近的一個人命官司,和員工在公司加班時候過勞死有關係。
奇怪的是,我並沒有在資訊上看見過有關此事的任何信息。
這麼大的企業,出了人命,不可能沒有媒體記者報道這件事情。
我蹙眉,正準備往後翻幾頁的時候,門外忽然有人敲了敲門。
我心裡一驚,合上了文件去開了門。
敲門的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性律師,懷中抱這一摞文件。
看見我,他眼裡閃過一抹驚訝,隨即神色又被疑惑和探究代替。
他看看我,又看看裡麵,狐疑道:“你在這裡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