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銀行家!
“說,想我怎麼懲罰你,嗯?”安之淳推開她的房門,往窗外邊的那扇巨大的穿衣鏡走去。鏡子裡,已經映出了彼此的身影。
陸蔓蔓臉紅了,想起了方才他說要照著大影帝的戲來一遍……聲音軟了下去,“我知錯了,蔓蔓真的知錯了。求放過!”
“啪”的一聲,他的手打在了她的翹臀上,“男人的屁股好看嗎?!”
“不好看,不好看!”
又是啪的一掌,他“嗯?”了一聲。
看來此回答,他不滿意啊!“主人,真的不看了!”她繼續求饒,可可憐的屁股又挨了一記!
這一下,陸蔓蔓悟了。“主人的屁股最好看!我隻看主人的屁股!”
安之淳靜了一瞬,忽然笑了,“哦,你那麼想看?”
陸蔓蔓嚇得死死地捂住了嘴,再不敢亂說話。鏡子裡,他站在那,依舊扛著她,見他舉手,以為還要挨打,他卻一個轉身,離開了鏡子,將她放到了床上。
陸蔓蔓“……”
“乾嘛不做聲了?看來你還是挺期待的嘛!”安之淳雙手撐在床邊,將她圈住,俯視著她。
陸蔓蔓臉一紅,捂著嘴還是搖頭。
輕笑了一聲,安之淳離開了床。
其實,他就是嘴上說得厲害,到底是憐惜她,知道她已經很累。他倚在窗邊,看著不遠處遼闊的海平線,說話的生音帶了幾分倦意“洗了澡,早點休息吧!”
他很溫柔,陸蔓蔓就知道他不舍得懲罰她。在他臉上啵了一記,她就跑去洗澡了。
那一晚,他摟著她睡,一直抱著,抱得很緊。他睡得很沉,一口氣睡了八個小時。陸蔓蔓醒了,在拔他長長的眼睫毛玩兒,他都沒醒來。
“之淳,好好睡,有個好夢。”陸蔓蔓打點好自己,就往海灘上趕了。
摩納哥很美,這個小巧的歐洲國家有屬於它的獨特而精致的美。
身後是高高的崖壁,上麵是一群巍峨的古代宮殿建築,而腳下就是藍得發亮的海水。摩納哥的氣候很好,沒有了北非的炎熱,乾燥。海風拂麵十分宜人。
攝影師已經打好了板。上午八點多的天氣,一切都清新得似乎是透明的,就連陸蔓蔓掀起的紗裙裙擺都是透明的。
她半揚著頭,鵝蛋臉很上鏡。藝術總監在教她做眼神和姿勢,“你的目光要神秘一些,要那種低調的性感。不露身體的任何一個地方,但要性感。性感得神秘。要有種高貴的味道。嗯,眼珠子可以往這邊再斜一點,好像你有話要和我說,說什麼呢,說一個神秘的故事,《藍胡子》殺妻的故事怎樣?或者是深海裡,住著的會唱歌的美人魚?嗯,很好,就是這種神秘的眼神。下巴再抬高十五度,但下巴尖要往下壓。對,臉部就是這樣。身體放鬆,隨意擺姿勢,擺你覺得舒服的,我們會抓拍。”
陸蔓蔓對著早晨的太陽揚起了小臉,太陽籠著了她的眉眼,眼睛部分被光影擋著有點不真切,但卻很神秘迷人。她動了動腳,踢起了一堆沙。她的腳踝纖細,潔白得透明,像人魚見到太陽,化作了泡沫的那種通透。
印花紗裙是帶著朦朧透視感的,明明鏡頭裡已經捕捉到了她修長筆直的雙腿,可又不甚分明,若隱若現,美妙得很。她又揮了揮紗裙。那一瞬,她低下頭來,像個調皮的小女孩。
一連拍了好幾張,都美麗極了。
陸蔓蔓換了好幾套裙子了。都是帶印花,或手工刺繡的傳統裙子,有點可可西裡海島植物的那種風格,飄逸得很。
她在擺著造型。
不遠處,一輛裝了加厚防彈裝甲的悍馬車駛了過來,就停在陸蔓蔓拍攝的地方。
車窗搖了下來。“先生,這樣危險。”保鏢提醒。
“有什麼關係。我來這邊檢查礦區,事先沒有任何通知,根本沒人知道。”戴著墨鏡的男人對著一邊的正在計算著挖井深度的秘書說道“這個女人是誰?我想搞到手,讓她今晚陪我睡。”
秘書顯然對他的要求見慣不怪,看了眼窗外的女人,然後把她的臉譜放到了電腦裡,啟用了特殊的軟件進行搜索,十秒鐘後回答“這是新晉華裔女星陸蔓蔓。已經在好萊塢成名。實力派,也足夠年輕貌美,23歲不到。”
“嗯,年輕好,我就喜歡嫩的。”男人取下了墨鏡。是一張冷酷到了極點的臉,東方麵孔。有一半中國血統。是中國和以色列的混種。
“謝先生,你確定要她嗎?”秘書恭敬問道。
“我像是開玩笑嗎?我今晚要她。”謝墨脫對著秘書再次強調道“告訴她,我富可敵國。她要紅,我可以全力捧紅她。要錢嗎,我可以給她一座金屋,或者一座金礦也是可以的。”
“是的,先生。”
陸蔓蔓正在拍最後一組照。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她微微出汗,有點難受。幸而年輕,妝容還是很貼的。拍完這一組,大家也要回了。
攝影師正要拍,卻有一幫人闖了進來。攝影師和藝術總監要說什麼,那些穿黑衣的四個高大健碩的保鏢攔住了他們。然後那個秘書說,“不好意思,我們是蔓小姐的朋友。就說五分鐘話。”
看似頭的那個人,說話還算禮貌。總監心裡疑問不斷,也隻好稍等片刻。
陸蔓蔓蹙眉,說,“我不認識你們。”
“蔓小姐,我們家謝先生,想請你到車上一聚。”陳秘書說回國語。
居然是國人。難道又是碰上了什麼狂熱影迷嗎?陸蔓蔓一時不明所以,用國語回答“有什麼話,在這裡說是一樣的。我們不熟。”
陳秘書笑了一聲,將謝墨脫的話,一字不漏地複述了一遍,然後說“謝先生買你一晚。”
陸蔓蔓忍住了要將此人按進海水裡泡一泡,好讓他腦袋清醒的,冷冷地說,“告訴你家主人,我不缺錢,也不想紅,更不會陪他睡覺。滾!”
陳秘書冷笑了一聲,然後真的就轉身走了。
回到車裡,他又將陸蔓蔓的話原封不動地說了一遍。
謝墨脫把玩著手中墨鏡,一笑時,邪佞儘顯“這妞真辣!我一定要上她!”
感受到那股被注視的惡心感,陸蔓蔓朝車的方向看了過去。那個男人,她看清楚了,陽光正好,金光灑落,男人的臉部線條冷酷到了極點,鼻子如高山隆起,而深刻的眼睛如鷹隼盯著她,她覺得背後都滲出了冷汗。
這個男人很可怕,不好惹!這是陸蔓蔓本能的認知。
那個男人立體的五官下,左眼下有一道淺淡的疤痕,是刀疤,一直延伸至左耳。陸蔓蔓驀地一震,隻覺得要站不住了。她從來是天不怕地不怕,可這一次,她怕了!
“怎麼了?”安之淳從後一把抱住了她。
“之淳!”她猛地抱住了他,身體一直在抖。
“彆怕,彆怕。蔓蔓。”安之淳看了眼停在海邊不遠處的悍馬,一直將她護住。
“哦,原來是有了這麼俊的小情人。難怪那麼清高。”謝墨脫笑得十分燦爛,斜了陳秘書一眼,然後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找個機會,綁了她。嗯,綁到我床上來,無論多晚都沒關係。我要把她弄到手。”想了想,又說,“先讓她拍完這部大作,我也很期待和她一起看看,她自己拍的好戲。”
陳秘書垂著頭,恭恭敬敬地答“是。我會盯著她接下來的行程。”
“可是她身邊的那個人是國際上有名的銀行家,又有本身家族做後盾。可能會有麻煩。”陳秘書第一次說出了猶豫的話。
“是誰的女人?”謝墨脫並不在乎會得罪人。
“是安氏家族的安之淳。”陳秘書迅速回答。
“睡一個晚上,玩玩而已。那妞身材不錯。又不是要娶回家當老婆。搞不好,睡過一次了,她求著我睡她呢!安氏嗎?聽說他家在非洲的礦產非常豐富。”謝墨脫露出玩味的笑意,關上了車窗,說道“走。”
“是。”陳秘書答。
“先睡了再說。至於放不放她走,就看這位安先生舍得拿幾座礦藏來和我換人了。”謝墨脫覺得接下來的這個遊戲有趣極了。現在說不要嗎?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等他試過了,哪個女人不是求著他再睡她一次!
“哦,寶貝,我會讓你愛上那種感覺的!”他伸出嗜血的舌頭來,舔了舔虎口上的鹽,然後喝了一口龍舌蘭酒,發出了極為享受的歎氣聲。
在海邊走著,陸蔓蔓很沉默。安之淳忽然說,“蔓蔓,想參加今年的玫瑰舞會嗎?就在今晚。”
“已經三月了呢。”陸蔓蔓忽歎。
她忽而又變得活潑起來,“好啊!反正我明天才飛越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