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直身,深吸了一口氣順了順,\”沉默就是答案。\”
掃一眼二人,又道\”貪官佞臣,上下勾結,貪贓枉法,以權謀私,狼子野心,陰險歹毒,不惜迫害他人!\”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真乃罔顧君恩!不配為官者!\”
寧遠道冷哼一聲,\”事已至此,我無言可辯解。\”
陸禾筠拂袖轉身,\”無論是金礦,還是侯門案,我都會查。\”
\”你們誰也逃不掉!\”
寧遠道望著她,身子向後倚靠著,冷笑出聲,\”這麼看來,郡主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包庇侯門餘孽,此事若是捅出去,縱使你是郡主,也難逃其咎。\”
陸禾筠沒有再理會,抬腳就走。
獄卒將兩人押回牢房。
出到大牢外,與蕭懷悰迎麵相視,她神情淡然,邊走邊說道\”明日返京,回去收拾東西吧。\”
是夜。
她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反複梳理著思緒。
她深知,若是被朝官知曉他的身份,鐵定會以此大做文章。
明日寧遠道就會被押送回京,關入的還是刑部的大牢。
回去之後,不出一日,暗中的消息就會傳開。
陸禾筠翻身躺平,其實這個擔憂從一開始就想到了。
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就要麵臨……
翌日一大早,人員和東西都準備妥當,眾人出發。
隊伍浩浩蕩蕩的日夜兼程,走了兩天一夜才出黎州地界。
馬不停蹄的兼程,天色蒙蒙漸暗時抵達一處驛站,隊伍停下,休整歇息。
臨睡前,她最後查一番看守的情況,檢查沒有異樣後才回屋脫衣入睡。
驛站客堂中堆疊著裝黃金的箱子,涉罪的官商身上拷鎖鏈,侍衛們輪流看守。
內堂燭火燃燃,酣睡聲此起彼伏。
屋外,天空烏沉沉的雲層堆疊,濃厚得不見一絲月光,寒風肆意吹拂,呼呼作響,預示著寒雨欲來。
夜半時分,幾道黑影混出,溜到驛站側麵的窗,手輕輕的抬起,一竹節探入,往裡飄著縷縷青煙。
黑衣人在驛站的各處窗都透入了青煙,有的輕功跳上屋頂,掀開瓦丟進裡頭。
看守的侍衛聽聞後麵的動靜,狐疑的轉身去查看,沒等走幾步就聞到了怪異的氣味,視線變得模糊,踉蹌幾步,須臾間倒地。
氣味在驛站內散開,緩緩的飄入各間房。
接二連三的動靜,驚擾了剛入睡不久的陸禾筠,坐起身便聞到淡淡的氣息,隻聞了片刻就產生些許眩暈感,她立馬警覺的捂住口鼻。
快速穿衣,帕子係緊蒙住口鼻,拿上佩刀。
推開門的那刻,裡邊屋的林霽也打開,兩人相視,他轉身去敲沈紀棠和蕭懷悰的房門。
這時,下方傳來揮劍聲,她連忙快步的跑下樓,抬眼就瞧見六個黑衣人在利落的揮劍殺人,劍劍直中要害。
地上血灘一片,已經死了好幾個官商,看守的侍衛倒地不起。
寧遠道用手鏈抵擋住揮下的利刃。
陸禾筠拔刀疾步衝上前,刀劍相碰,錚然作響,她連忙高喊\”有刺客!\”
聲音傳響,無人回應,侍衛昏倒一大片,屋裡的人同樣如此。
四名黑衣人相互配合牽製著她,另外兩人去圍殺其他昏迷的官商。
寧遠道也吸入了些,逐漸沒有力氣對抗,隻能邊爬邊躲著,一黑衣人緊追不舍的揮劍,劍劍帶血。
她瞥見,眉間一擰,快刀撩斬擊退四人,迅速轉身朝寧遠道跑去。
他身後的黑衣人舉劍,狠狠一刺,長劍當著她的麵,噗嗤一下子貫穿了胸膛,劍身染血。
陸禾筠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