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酷似蛇形的身影忽然在側旁蜿蜒著攀升了起來。
“上原君這是要放棄了嗎?”
“放棄?蛇叔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隻有死掉的上原司命,沒有退縮的上原司命。”
未來四代目的聲音中充斥著一股被輕看的怒意,和對某些坐井觀天和自以為是之人的嘲諷。
按常理來說,這事的確是自己辦的不地道,
不論宇智波美琴還是旋渦玖辛奈,身份都非同小可,自身天賦才情也絲毫不弱,姿容相貌甚至是性情人品更堪稱萬裡挑一。
二者能得其一已是人間幸事,做夢都能笑醒的那種,
想要左擁右抱簡直天方夜譚、不可理喻。
但可惜,某人從來就不是個好東西,
世俗的規矩和道德在他眼裡,隻有值得利用或者需要打破兩種可能,根本不會被約束絲毫。
上原司命願意為之努力和奮鬥的目標,從一開始很俗,
權勢,錢財,美人,名聲,甚至於是作為人上人時那種飄飄然的感覺,簡直俗不可耐。
並且意誌十分堅決,思想異常通透,道路無比明確。
就算去拯救世界,也隻是因為一個光輝的形象和看上去足夠偉大的目標,更加容易獲取這些東西,
世界本身完不完蛋,美不美好,他並不是十分在意。
要是為了虛無縹緲的東西,而放棄了到手的美人,放棄溫柔可愛還聽話溫順的美琴,
那對他來說幾乎無異於腦子被驢踢了,是傻子才會乾的事情,不可饒恕。
更不用說,這還關乎著自己金手指。
所謂憂愁、絕望、悲痛,
這一切,都隻不過是為了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做點鋪墊而已。
他此話一出,
霎時間,大蛇丸那沙啞中夾雜著瘋狂的笑聲,頓時占滿了眾人的耳膜。
“哈哈哈,上原君的器量,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心曠神怡呢。”
“蛇叔,麻煩你給美琴傳個消息,就說我上原司命發話了,
讓她不論發生什麼都不要擔心,也不用絕望,一切有我。
隻要我還活著,就絕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掉入火坑。”
“可以,不過,上原君這是準備大動乾戈了?為了一個女子值得嗎?
如果三代目同樣針鋒相對的話,說不定就隻能叛逃了,過往所積累的一切東西,都會瞬間化為泡影。”
就猿飛日斬那個狗東西,也有膽識和我魚死網破?
上原司命差點一句話脫口而出。
不過,看在大蛇丸羈絆度還沒有到百分之百上,
他還是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儘量彰顯的自己不那麼粗鄙和有器量道
“這是一個好問題啊,
如果是玖辛奈問我,我一定告訴她,就算是死也絕不會辜負所愛。
如果是綱手姐問我,
男兒在世,就當快意恩仇,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為忠可粉身碎骨,為義可兩肋插刀,為情可百死不悔。
如果是自來也問我,
我會告訴我,我決定一勞永逸的,徹底解決宇智波身上的遺留問題,
也就是直接通過暴力手段肅清那些頑固死硬派,和那些被高層掌控著上躥下跳搞內部破壞的棋子。
我承認這一波的確是有自己的私心,但更多的其實還是為了宇智波自己好,以及為將來忍界和平鋪路。
陣痛在所難免,不過,前途終究還是光明的。
但蛇叔你問我嘛,”
上原司命站起身,轉頭要望向火影岩上那三顆碩大的頭顱,
目光中一陣意味難明。
良久之後才繼續說道
“蛇叔,你說一把寶劍,是藏在刀鞘之中始終不予示人,所產生的威懾力強呢,
還是利刃出鞘、斬殺強敵,沾滿了鮮血之後產生的威懾力強?
從五歲那年遇見戴前輩開始,
我這把劍已經磨礪了整整十年,是時候,出鞘展露威風了。
猿飛日斬身居高位,自以為能隨意掌控輿情、操縱人心,並且因此而洋洋得意。
但我必須用行動,用最決絕的方式來告訴他,他這種手段對我這樣的人沒用,
否則不止是美琴,還會失去玖辛奈,失去自來也,失去水門,失去我所需要的一切,直到最終變成一無所有的孤家寡人。”
上原司命從房頂跳下,
半空中傳來了他飛揚跋扈的囂張聲音。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
“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