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中海聽到這話,心中大呼不妙,連忙上前阻攔。
他麵朝住戶們,那張老臉上掛滿淒慘,聲音有些顫抖“大家夥等一下,我,我其實也不是故意要阻攔施工,你們可能不了解我的情況,我這些年一直睡眠不好,有時候還不得不服用醫生開的安眠藥。
要是這個變壓器安裝在我家後麵,以後我還怎麼睡覺啊!
求求大家體諒體諒我吧!”
不得不說,易中海才是綠茶的鼻祖,秦淮茹的本事就是跟他學的。
聲調和動作都拿捏得恰到好處,讓人看了之後,就會覺得這個老人實在是太可憐的了。
如果有外人在,此時那些人已經忍不住上前去安慰易中海了。
可惜的是,四合院裡的住戶跟易中海做鄰居,已經不是一兩天了,對他的本性了解得很清楚。
易中海話音剛落,屠夫王鐵柱就站了出來“易中海,你說這話可不對啊,當年,我家想買一把鎖把門鎖上,你說那樣會破壞大家夥之間的團結,讓我把買好的鎖扔掉了。第二天,我家的豬尾巴就沒見了。去找你,你讓我不要聲張,又說不能破壞大家夥之間的團結。
你教育我,要犧牲小我,成全大我。
我聽你的話,咬著牙照做了。
咋地?今天輪到你了,你竟然因為一點噪音,就讓大家夥晚上用不上電啊!
我看你的思想覺悟現在是越來越低了,應該去街道辦再學習幾天。
”
其他住戶也不約而同的指責易中海。
這些年來,身為一大爺的易中海,沒少打著為大家好的幌子,在大院裡欺負大家。
現在遇到了這種事情,大家夥當然不會同情易中海。
議論聲,就像是千萬把鋒利的匕首,把易中海切割得體無全膚。
他的心疼極了。
更讓易中海不能接受的是,一直被他視為親兒子的傻柱,此時站在人群中一言不發。
並且,任由他的媳婦於菊花大聲批評自己。
易中海覺得渾身的血液快被凍結了,有冰淩渣子在血管中緩慢移動,天似乎也黑了下了。
他抬頭看看天,不知何時,四合院已經被一張潮濕的被子覆蓋住了。
易中海再看向李東來,心窩子劇烈的疼痛兩下,眼前一黑。
他暈倒在了地上。
李東來皺了皺眉頭,看一眼閻埠貴。
閻埠貴忙站起身說道“你們看,易中海同誌剛才還說他的睡眠不好,現在竟然站著就睡著了,太會忽悠人了。
現在外麵太冷了,彆凍感冒了。
傻柱,你來搭把手,把易中海抬回屋裡去。”
一大媽本來也想幫著把易中海抬回去,看到施工隊的隊員們已經開始乾活了。
她心疼那些小白菜,連忙拿著鐮刀去割小白菜。
“隊長同誌,你們先把電線杆抬過來,等大娘把菜收割完,再過來挖坑。”
李東來看了一眼一大媽,轉身向施工隊的隊長說道。
“好嘞!”施工隊隊長答應了一聲,便扔隊員們放下了鐵鍬。
一大媽沒想到李東來會幫她,愣了一下後,也沒好意思致謝。
著急忙慌的拿起鐮刀收割小白菜。
易中海本來是四合院裡最有錢的人,卻因為搭上了秦淮茹,錢都被花得七七八八了。
一大媽不得不節儉一點。
沒有了易中海的阻攔,在四合院住戶們的幫助下,施工進度很快。
到了傍晚的時候,變壓器已經安裝完畢。
施工隊隊長用竹竿挑下變壓器的開關,變壓器頓時發出“嗡嗡嗡”的鳴叫聲。
四合院內頓時一片光亮。
前陣子天冷,再加上衛東和衛國兩個臭小子每天都要用一大堆尿布,屋內的臟衣服已經堆成了山。
李東來便跟丁秋楠一塊把洗衣機抬到了水池旁,加滿水後,從屋內拉出一根電繩。
然後扭動開關,洗衣機的波輪開始轉動。
這一次,住戶們的電燈並沒有受到影響。
丁秋楠看著李東來從洗衣機裡拿出乾淨的衣服,眼眸中充滿了幸福。
一個能為女人著想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半夜。
勞累了一整天的四合院眾人早早的進入了夢鄉,四合院內一片寂靜。
隻有易中海躺在床上難以入眠,因為他躺在床上,可以很清晰的聽到外麵傳來的變壓器的轟鳴聲。
一大媽被輾轉反側的易中海驚醒了,她盯著頂棚長歎一口氣“老易,當年我勸你不要跟李東來對著乾,你偏不聽。現在好了,人家用你的辦法打敗了你。咱們以後得跟著吵吵聲過日子了!”
易中海咬著牙說道“該死的李東來,你彆高興的太早了,我老易也不是好惹的,等我緩過勁來,有你好看的。”
易中海現在看似落魄,但是還是有一些底氣的。
他很清楚,在四合院裡,能夠製得住李東來的就隻有聾老太太了。
其實,對於聾老太太的身份,易中海一直覺得有些好奇。
就拿前陣子來說,聾老太太讓易中海把那封賈張氏誣告李東來的信件,交給了一個居住在木材廠的女人。
結果過了幾天,大街上就貼出來了那個女人的懸賞令。
懸賞令上,並沒有女人的名字,隻有一個代號——蝴蝶。
易中海也是從特殊年代走過來的人,他很清楚,什麼樣的人,才會擁有代號。
所以,自從那件事情之後,易中海出於畏懼,便很少到聾老太太屋了。
現在為了對付李東來,他已經顧不得那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