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越、丁誌、還有幾個儒士,坐在屋內。
丁誌說,“我手底下的人,今日偷偷尾隨陛下出宮的隊伍。”
“從鹹陽一路跟到一處山嶺,發現那山嶺路口有專人把守。”
“就沒敢靠近,隻遠遠地看了幾眼。”
“就看到陛下和左相右相,蒙恬蒙將軍,還有大公子,下了馬車,一路步行進去。”
什麼?
步行?
淳於越驚得瞪大了眼睛。
“你是說,那山嶺裡很有可能,就住著陛下口中的先生?”
“而且竟是連陛下,都不敢乘坐馬車,居然是步行進去?”
旁邊兩個儒士,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丁誌。
丁誌點頭道,“應該是。”
“除了那先生,我想不到還有誰,能有此殊榮。”
“能讓陛下和左相右相、大公子等人,步行進去相見的。”
是啊。
在山嶺路口,就下了馬車,步行走進去。
除了那神秘莫測的先生,還能有誰,能讓陛下如此屈尊降貴呢?
淳於越追問道,“後來呢?”
丁誌說,“後來我的人怕被發現,也沒敢在附近蹲守。”
“而是退回了幾十裡後,回鹹陽的必經之路上。”
“蹲守到下午酉時一刻,才看到陛下的車隊,從那經過。”
什麼?
酉時一刻?
“陛下一行人,竟是在那裡呆了將近一天?”
淳於越皺著眉。
丁誌點頭道,“是啊。”
“所以我才會猜測,陛下肯定是去先生那裡了。”
“不然不可能在外待這麼久,還帶著大公子和幾位朝中重臣。”
說到這裡,丁誌突然想起來。
“哦,對了!”
“博士,跟在陛下身邊的一行人,他們許多人手中還拎著食盒。”
什麼?
拎著食盒?
淳於越說,“帶著食盒,那食盒裡裝著的,肯定是帶給先生的吃食。”
“難怪最近大公子格外繁忙,還時常不在宮中。”
“原來都是跟著陛下,去找那先生了。”
回想這幾日,扶蘇對他們的冷淡。
淳於越恨得咬牙!
這個先生,他做他自己的事。
想要籠絡陛下,就籠絡陛下,染指他的大公子做什麼?
定是他從中作梗,才使得大公子冷淡疏遠他們了!
想到扶蘇的態度,淳於越也覺得頭疼。
平日裡,他總覺得扶蘇一根筋,還執拗。
好控製。
對他來說,也是好事。
可是當扶蘇的一根筋和執拗,是對著他之後。
他就覺得好不起來了。
隻覺得他性子愚鈍,倔。
說不見他們,還真就不見,說啥都不見。
真是倔得很。
可他也不敢對扶蘇做什麼。
畢竟他背後還站著陛下呢。
即便對扶蘇再不滿,也隻能憋在心中。
想到丁誌打探到的消息。
還有山嶺中的先生。
淳於越的心思,開始活絡了起來。
他朝丁誌問道,“那山嶺往裡走的路,有幾條?”
“可還能有彆的方式,避過路口看守的人,進入山嶺中?”
這
避過看守的人,從另外的道路進入山嶺?
丁誌想了想後說,“我還沒來得及問。”
“當時得到消息,我一著急,想著儘快回來告訴博士您。”
“就忽略了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