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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李梓柯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情,才在剛剛的氛圍下說出這個問題。
但……
至少不叫朱雀因為準備赴死,而緊緊壓著她的緊迫心情,稍微放鬆了些。
她微笑著給李梓柯解釋對講機的用法。
解釋和講解的內容也沒有幾句。對講機上的按鈕隻有那些,李梓柯也不會反複問出相同的問題。
李梓柯很快就弄明白了它的用法。
她笑著感慨“之前的機器真複雜啊。”
不叫朱雀柔和地微笑了一下。她輕輕點了點頭,並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和李梓柯多說什麼過去的榮光。
她側過臉,問白雪“你可以帶我去死嗎?”
白雪哽了一下。白雪想說點什麼,但她又不知道應該和不叫朱雀說什麼。
她看著不叫朱雀。
不叫朱雀和白天晴之間的年齡更為相似。
在這一具更加年輕的,身體裡的白雪,竟然能從不叫朱雀的臉上,看出一些白天晴的情緒和痕跡。
在副本對她們所有過去的記憶都清洗乾淨之後,白天晴和不叫朱雀之間,不可能有過任何關係。
她們現在,也隻是向導和玩家的關係。
甚至都不是即將走同一條路的向導和玩家。
但,為什麼呢?
白雪隱藏在護目鏡後的雙眼,困惑地盯著不叫朱雀。
她在第一次登上雪山的時候,就拋棄了自己活人的身份和全部對未來的期許,成為了遊蕩在雪山中的死人。
她是沒辦法理解活人的死人。
白天晴不同。
白天晴從來沒有拋棄過活人的身份。
即便白天晴已經很老了,老得像是一把從棺材裡撈出來的屍骨——
她也仍舊在用她的每一次帶著溫度的呼吸,每一步向前邁進的腳步,明確地告訴白雪
她還活著。
白天晴還活著。
為什麼準備邁向死路的不叫朱雀,會和這樣的白天晴之間,有相似之處呢?
白雪暫時想不明白。
好在,她已經非常熟悉把玩家帶去死的流程了。
白雪指屋門,熱情地說“你在屋外麵的雪地上坐五分鐘不動,你就會變成一個死人了。”
她貼心補充“不會有新的屍體誕生,你就是你自己唯一的屍體!”
不叫朱雀小聲地笑。
她眼角的皺紋愈深。
她看向李梓柯,溫和地說“對講機是我的一個道具,不論我在哪裡,我都會帶著它。”
李梓柯點頭“我也會帶著它的。”
不叫朱雀彎了彎嘴角。她平靜地笑了笑,將自己的背包留在了客廳裡,獨自走出了屋門。
李梓柯看著她的背影。
不叫朱雀剛走出屋門幾步,就陷進了深深的雪裡。小屋外的積雪在之前那段短短的時間裡,從平靜流淌的小溪變成了波濤洶湧的大海。
不叫朱雀抬高腿,繼續往前走。
直到埋著右白虎屍體的位置,她才停了下來。
不叫朱雀低聲喘了口氣。
屋外的溫度下降得很快。她剛在壁爐的火焰中暖和起來的身體,又在冰涼的氣溫裡涼了下來。
她儘量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膝蓋,努力坐了下來。
雪的海洋朝她湧來,再被她的身體分成兩半,翻湧向不同的方向。
不叫朱雀坐在海的源頭前。
她哈了口氣。
朦朧的白色霧氣在空中結成冰晶,被席卷的雪花卷著飄了很遠。
隻一個眨眼,就看不見了。
不叫朱雀再眨了下眼睛。她所剩無幾的眼睫毛上,綴了一顆剛剛溢出,就結成了冰粒的水珠。
她小聲說“小主人,我也來陪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