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為難的看著小路子,隻見小路子擺擺手“去吧!”
兩刻鐘後,睡的迷迷糊糊的府醫被下人從床上拖了起來,一聽小路子要的東西,整個人又清醒了。
這是有人受傷了,能勞動小路子半夜來叫的,除了王爺就是幽蘭小築的那位主了。
於是府醫將藥房上好的傷藥,止痛藥都給拿了個遍,甚至還拿了瓶壓箱底的雪蓮止痛丸。
可等他到了才知道,讓他醫治的居然是一個丫頭。
府醫黑著臉把帶來的止痛藥和消炎藥都給掏了出來,不過那瓶寶貝被他給藏了起來。
開玩笑,這種寶貝他是要留著以備萬一的。
府醫走後,小路子一直等到下人將止痛藥熬過來,等她喝好後才繼續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小翠便起來幫他張羅早餐,晚上她問過他了,他說從前小時候最想吃的就是能吃一碗紅糖糍粑,可是家裡窮,是不可能吃的起的。
後來被賣進宮裡,整天想著怎麼活下來,也沒心思計較吃什麼。
下人幫著把糍粑切好後,她便起鍋燒油,把糍粑炸好,再把紅糖水化開到進入煮,等煮差不多後,便用個大碗放到鍋裡溫著,等他洗漱好剛好可以吃上。
等早膳擺好後,他便看到了那晚紅糖糍粑,心就像一灘水一樣的開始慢慢化開。
自己昨晚不過隨口一提,她竟真的記在了心上。
也是從今天開始,他的早膳裡經常都會有一碗紅糖糍粑。
其實長大的他,早就不怎麼喜歡吃這個東西了,隻不過這碗糍粑是他對母親最深的執念和印象了。
他記得小時候總盼著過年,因為每年大年初一的早上,母親都會給他煮小小一碗紅糖糍粑。
儘管隻有小小一碗,糯米和紅糖也都是最劣質的,但還是擋不住他對它的盼望。
農村的孩子,又是那樣的年月,母親能弄這麼一小碗出來,是真的很不容易了。
“夫君,你怎麼不吃啊!”看他一直端著碗發呆,小翠忍不住問道。
“啊!”小路子失神的抬起頭,眼眶微紅,隨即又笑了笑說道“吃,這就吃。”
心裡再怎麼難受,也不能辜負她的一番心意,何況人家手都還沒好,就給他做吃食,說什麼他都給吃了。
時隔多年,再吃到這碗糍粑,早已不是從前的那個味兒了。
有時候他也會奢望的想著,若是母親還在就好了。
沒多少功夫,一碗糍粑就被他吃完,換好衣服後他便急匆匆的出了門。
他今天還有好多事情做要做,要去幫芷蘭姐姐的娘親搬家,回來順便到作坊巡視,然後因為月末,商鋪的賬也要他核對。
想到這些玩意兒,他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可他不做又不行,這種事情給誰都不放心。
宅子昨天就已經派人連夜收拾了出來,殿下吩咐的首飾,衣料都已經送了過去他隻需要把人送過去就好。
當他們到達地方的時候,宅子裡的一百多個下人和兩百護衛都已到齊。
“小路子,咱們要住這麼大的房子嗎?”宋氏看著又大又華麗的宅子,心裡有些不安“要不我們到村裡蓋個三間大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