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子的問話讓她一時接不上來,剛才不是還在審問她娘娘小產的事情嗎?
怎麼畫風一轉又變成關心她的小螞蟻了。
“我…我也不記得了,好像是我的哥哥也可能是我父親。”
可她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她雖然被喂了藥不記得那麼多事了,但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模糊的記憶。
她記得小時候父親總是打她和娘親的畫麵,也記得似乎有個哥哥很疼她。
“哥哥,應該是哥哥。”
這次任靜初是肯定的語氣,她那個脾氣暴躁的父親好像不太可能為她做這些小事。
小路子將小螞蚱拿在手裡細細的看著,由於年數久遠螞蚱周邊的枯草幾乎已經沒有了,依稀隻能看到點輪廓。
可他依舊能看到出來,那就是他的手藝,為了能讓螞蚱堅固些,他在每個轉折的地方都多加了個結。
當年妹妹看到同村的孩子吃了個黑麵饃饃饞的直哭,他沒有辦法隻好拉著她去後山找野果。
可那是冬天啊!哪裡有什麼野果吃。
最後沒辦法,隻能薅了一堆的乾草,他再從裡麵精挑細選了許多的能用的乾草,給她編了許多的小玩意兒這才把她哄住,其中她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小螞蚱。
他記得當初為了給妹妹買根紅頭繩還偷了父親的一個銅板,害的母親挨一頓打,現在想想心都是痛的。
後來這根紅頭繩也沒敢給她戴上,而是穿進了小螞蚱戴在了她的脖領間。
直到他被賣進宮裡便再沒見過母親和妹妹。
“妹妹”這兩個字像針一樣的紮在他的心裡。
他都做了什麼?
給她種蠱!
然後一遍又一遍的折磨她!
“你…肚子可還覺得餓?”
他覺得自己這會兒必須說點什麼,或者做點什麼,否則肯定的崩潰。
“啊!”
任靜初對於他的轉折更懵了,這突然而來的關心讓她有些猝不及防,更有點害怕。
莫非他又想搞什麼幺蛾子?
“不餓!我什麼都不想吃。”
此刻任靜初決定了,不管他說什麼決不順著他的路子走,她怕他老人家有想出什麼新鮮花樣來。
看著任靜初一臉的防備,小路子也不再說什麼,隻能點點頭說道“那你回去吧!從明天起不用去主院伺候了。”
任靜初一聽立刻止住了腳步,她這是被安排卷鋪蓋啦?
“明天不用去了,以後你想乾什麼就乾什麼,不用再去伺候人了。”
小路子將剛才的話又重點給她解釋了一遍,任靜初這才一臉茫然的離開了院子。
回到主院後,小路子便直接去找了沈雯。
“芷蘭姐姐,您看奴才對您和殿下可還算忠心?”
沈雯被他這話問的糊裡糊塗的,怎麼好好突然想起這個了。
“你先起來,你的忠心我和殿下自然知道的。”
沈雯擺擺手,碧荷趕緊上前將他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