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人呢?”
李寬又把矛頭指向了郭敏,誰知這郭敏比那姓耿的更可惡,隻見他在朝堂上就將官服脫了下來。
“陛下,臣不過一介禦史罷了,您可見過禦史去征收稅銀的?您還是放臣回家種地吧!”郭敏雙手將官服捧過頭頂,明顯就是不買他的賬。
“你…你們…”李寬的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他手底下怎麼儘是廢物,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你們放肆!”
最後,李寬隻能無奈的吐出了四個字來。
不管他再怎麼不願意,征收稅銀的事也隻能這麼不了了之了。
現在京都之外還有六個藩王,所有藩王中蜀王的兵馬最為雄厚,行事又狠辣,哪個沒事敢跑去觸黴頭。
隨著老皇帝的離世,新帝又不作為,整個辰國已經分崩離析。
各種匪類也是層出不窮,百姓四處逃竄苦不堪言。
恒親王府門口,莫離穿著一身短打頭戴黑色鬥笠,他已經在這裡是守了半月有餘,就為了抓住機會將他的阿雯救出來。
聽說她已經被封了王妃,可王妃又怎樣,哪有跟著他逍遙江湖來的快活自在。
當初阿雯被帶回的時候,他就曾曾許諾一定會回來救她的,可那狗男人盯的實在太緊了,他根本沒有機會。
這段時間,他已經摸清了她的出門的規律,她每隔五天便會去城外莊子以及作坊巡視一遍,那時候她身邊總是一大堆的士兵,他根本沒有機會。
不過她最近幾個月巡店都是自己巡的,雖然沒什麼定數,身邊帶的人也不少,但隻要他籌謀的好不怕沒有機會。
此時沈雯在房間裡已經帶好了麵紗和沐離,文傑也帶著府兵在門口等著。
沈雯做事情不比那些小說裡的女主,仗著自己藝高人膽大,哪裡都敢獨自去。
她不行,她怕死,所以每次出門總是帶一堆的護衛,要不然她沒安全感。
“王妃娘娘,軟轎已經備好。”
看到沈雯出來,文傑趕緊迎了上去。
青蓮上前把傘撐好,沈雯這才走了出來。
這日頭毒的她實在不想出門,可是城裡的糧店她得親自盯著些,防止有人耍小聰明。
其實平日裡她也不怎麼管這些小事的,可是今年這種年成,她不想管也得管。
從五月開始,她便把城裡所有的糧價漲了兩成,但也隻允許漲兩成,而且不許任何人多買,必須拿著戶籍每人每天限購一斤,這才不讓蜀都亂起來。
她之所以允許那些商戶漲兩成是給他們留了餘地,一點甜頭都不給,等下鬨起來都不好看。
軟轎晃來晃去搖的她整個人都昏昏欲睡,連一旁的提神香好像都起不到什麼作用了。
不一會兒她的眼皮開始往下垂,意識也越來越模糊,迷迷糊糊中仿佛聽到了外麵傳來了打鬥聲,可她實在太困了,隻能任由自己睡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雯在一片涼意中醒來。
“下雨了嗎?”
沈雯摸了摸臉上的水珠,睜眼就看到了一直盯著她的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