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靠近我.我可受不起。”
“你這混蛋都還沒靠近我,都給我身上扔了這麼大一口黑鍋,你這要是靠近我,我怕今日這裡我得把命留在這裡。”
“咱們兩兄弟,以後還是保持點距離的好。”
聽了這話,朱高煦不禁莞爾閃過一絲尷尬,將舉著的手給收了回來。
見著對自己保持著十二分警惕的太子爺,“嘿嘿”一笑道:
“不至於,不至於。”
“老大,你這話就太過嚴重了。”
“咱們可是骨肉兄弟,至愛親朋。”
“你怎麼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這番言語可實打實的很寒弟弟的心啊!”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話鋒徒然一轉,一聲冷笑質問道:
“老大,天地良心。”
“此事你難道不應該感謝我嗎?”
“甭管是大明寶鈔的貶值也好,倭寇彈丸之地發現的上億兩白銀礦產。”
“有哪一項後世之君,不為之享福?”
“給後世之君解決憂患,隱患的?”
“少得了便宜還賣乖。”
“說這話,你良心就不會痛嗎?”
此言一出。
後腿了好幾步,一直保持警惕的朱高熾,臉上神情變的格外的精彩。
不可否認,也沒辦法否認。
就老二說的那般,甭管是大明寶鈔貶值的問題,亦或者倭寇彈丸之地發現的數額巨大的白銀礦。
確確實實乃是為後世之君謀福利,提前解決憂患、隱患。
此事,老二也確確實實有功。
也算是於他們父子有利,有好處,更有恩。
他心中也門清的很。
可不知為何。
於眼下的事情,他心中卻怎麼都生不生半分的感激之意起來。
不僅僅如此,還隱隱有些不小的怒意夾雜其中。
一時之間整的他都不知道改怎麼回答,反正就一句話,情緒了可為是無比的複雜。
呼…
就這般,過了半響之後,朱高熾半眯著雙眸盯著朱高煦看了良久,深吸了幾口大氣平複下躁動的情緒,言語中儘是無奈之意,道:
“行行行…”
“我謝謝你,謝謝你,行了吧?”
之後,他收回了注視的目光,也不打算與之糾纏這個問題,問道:
“老二,可還有事情?”
“如若沒事,我就走了…”
見此情形,朱高煦自然也不再多留。
畢竟就現在的情況,甭管有事沒事,兩人這般狀態怕也甭想能夠商談、商討出什麼事情來了。
同時今日的事情,他也想給老大些許時間,讓他自己慢慢的去消化。
隨即,他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衝其擺了擺手,道:
“沒了。”
得到肯定的答複。
朱高熾沒有半分猶豫,興衝衝地大步流星往大殿外走去,宛然一副生怕自己的走慢了,就會被朱高煦給拉扯回來一般。
見著他這般狀態,朱高煦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心中很是無語。
明明都是為他們一家人好。
結果卻搞的他像是害彆人一樣。
想到這裡,他不禁搖了搖頭,環視了一圈陷入寂靜的大殿,雙眸中閃過一絲鋒芒,輕聲喃喃自語道:
“嗬嗬.”
“後世之君?”
“以後的事情誰又說的清楚,就看所謂的後世之君,知不知曉分寸了。”
“曾經走過的路,我可不想曆史重演。”
“畢竟我可不是曾經的漢王朱高煦.”
翌日,傍晚。
夕陽的晚霞,撒下昏黃色的餘輝,給大地鋪上一層金輝色的戎裝。
相聚應天府五百裡處的山坳之中,數不清的營帳在一眾身著盔甲的將士手中拔地而起。
不時,營地中炊煙嫋嫋。
嗒嗒嗒…
恰在這時,軍營門口不遠處,一道身著錦衣衛勁裝的中年漢子駕著戰馬從遠處奔行而至。
戒備於軍營門口的將士下意識的緊了緊手中的長槍,銳利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奔行而至的錦衣衛,大喝道:
“軍營重地,來者止步。”
“籲……”
來到近前的錦衣衛,不敢有絲毫的托大,畢竟這可是皇帝禦駕親征的軍營,真要不小心衝撞,其罪名可不是他能夠承擔的。
隨即,他趕忙勒緊手中的韁繩停於軍營門口五步之外,急忙從懷中掏出證明身份的令牌,發生回應道:
“速速稟報。”
“應天府急件,須速速呈遞於陛下。”
聞言,負責戒備的將士也不敢有絲毫的托大,趕忙讓行帶領著錦衣衛往軍營中走去。
中軍營帳內。
朱棣斜靠在椅子上,半眯著雙眸直勾勾的盯著懸掛於牆上的地圖,時而皺眉頭,不知在想著些什麼。
正當這時。
趙王朱高燧雙手捧著信件,急匆匆的撩開帳簾走了進來,言語中帶著絲絲急切之意,呼喚道:
“爹”
“應天府,錦衣衛急件。”
“關於老二的.”
朱棣聞言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老臉上閃過一絲不悅,瞥了捧著急件站在一旁的朱高燧一眼,隨後接過遞來的信件,詳細的端詳起信件中的內容來。
隨著一段段映入眼簾的字句,永樂大帝的老臉布滿寒霜,猛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狠狠的將手中信件摔在地上,怒聲大喝道:
“混賬東西.畜生啊!!”
“他真的是無法無天,無法無天了。”
“怎麼敢,他怎麼敢的?”
“居然趁我不在應天府,聯合大臣打起了我的內務府。”
“我我我”
“來人.”
“傳我命令!”
暴跳如雷的朱棣,作勢就下達命令。
見此情況,站在一旁的朱高燧一驚,見著地上還有幾封未被拆開的急件,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小心翼翼瞥了朱棣一眼,試探性開口道:
“哎哎哎”
“爹爹.”
“息怒,息怒。”
“這急件還未看完,還有幾封未拆封。”
“咱要不要看看.所有的都看完咱再議?”
“說不定老二有苦衷呢?”(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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