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
隨著朱高熾言罷,及神情中表露的姿態。
突如其來的變故、言語。
輪著朱高煦懵逼了,滿臉問號、臉色有些古怪的看了眼前的太子爺,宛然一副大白天活見鬼的模樣,難以置信這般粗言穢語是從朱高熾的口中說出來的。
這般作態、姿態,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大哥,那個太子爺嗎?
以往他不都跟那些個酸儒、腐儒一般,動不動就把祖製之類的言語給掛在口中,以此來駁斥永樂大帝,反對老頭子東搞西搞的嗎?
現如今這般好說話,這就同意了?
這麼順利的嗎?
未曾有過半分的猶豫,連片刻的思考都沒有。
他說的可是違背祖製啊!
跟太祖皇帝所製定的政策背道而馳。
見著眼前朱高熾激動的樣子,一時之間搞得朱高煦都有些不確定起來,心中不禁泛起嘀咕起來。
老大這混蛋,是不是聽錯了什麼話,或者說將他言語中的意思給理解錯了。
他不禁下意識的開口,神情中帶著絲絲的不確定,問道:
“老大”
“你確定,我方才說的話,你聽明白了,理解清楚了?”
“違背祖製,與太祖皇帝所製定的規則背道而馳啊。”
言罷。
朱高煦不禁雙眸直勾勾的看向近在咫尺的太子爺。
聞言,朱高熾胖手一揮,微微有些愣神的瞥朱高煦一眼,也瞬間明白他為何會這般作態,‘嗬嗬’一聲輕笑,頜了頜首,伸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言應承道:
“對啊!”
“我知道啊!”
“你放第一遍,不都也是這樣說的嗎?”
“放心,咱耳朵沒有聾,所理解也沒有任何的偏差,與你所表達的意思一般無二。”
得到肯定的答複。
朱高煦瞳孔中的雙眸不由縮了縮,一臉難以置信的看了過去,神情中滿是疑惑之意,下意識的出言問道:
“不是.”
“老大,這般肯定,你這倒是把我給整蒙了。”
“以往你和那些個酸儒、腐儒,不一直死守祖製,且動不動就用祖製來駁斥老頭子的決策,以此來強壓他嗎?”
“為何.現如今完全就沒絲毫的猶豫,欣然同意了呢?”
“這這這”
“不是一貫的行事作風啊!”
聽了這話,朱高熾瞳孔中雙眸間閃過一絲狡黠之意,微微上揚的的嘴角浮出絲絲壞笑,很是不岔的瞥了一眼滿是疑惑,一臉不敢置信的朱高煦一眼,聲音不禁變的低沉起來,回道:
“為何?”
“這個問題還不簡單嗎?”
“老頭子什麼德行、什麼性格,老二你難道不清楚嗎?”
“心比天高、思維跳脫、想一出是一出,而甭管我也好,群臣也罷,勸解的言語,他是半分都聽不進去的,總喜歡一意孤行搞事情。”
“在我們和群臣都勸解不動的情況下,不搬出祖製強壓老頭子,此外還能夠有什麼法子?”
“不然你以為我等想要搬出祖製一般?”
“老二你想想.甭管是鹽法變革也罷,你要動程朱理學也好,隻要於朝廷有利之事,你看我何時迂腐過?”
“你真以為我是食古不化的老頑固,讀死書的人嗎?”
“說白了,此舉都是被老頭子給硬生生逼成哪樣的。”
“所以放心,隻要於朝廷利國利民之舉,我這裡肯定舉雙手讚成的。”
這番解釋。
完全無懈可擊。
思來想去,感情這些個混蛋一直都擱這裡演戲呢?
最後,就她一個人給蒙在鼓裡麵唄?
這般回答,不可謂是不傷人。
一時之間朱高煦瞬間覺得自己如同一個小醜一般。
如此確切的答複,感受著打量在自己身上似笑非笑的目光。
“艸!”
饒是朱高煦極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此時此刻也再也忍不住給罵出了聲。
他是做夢都沒想到,會是這般境況。
要知道是這般情況,他還蘑趁那麼久?
這種謀畫,哪種轉彎抹角?
至於說那麼多話,還自以為拿捏了所有人。
感情搞來搞去,都完全做的是無用功,壓根就不用這般去做。
好嘛!最後他成了小醜一般。
想到這裡,朱高煦臉色微微有些尷尬,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半響之後,朱高煦緩緩抬起頭,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伸手衝著太子爺狠狠地豎了一個大拇指,沉聲道:
“艸!”
“老大,你們夠狠,夠壞的。”
“我還以為…”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話鋒徒然一轉,不由的一聲長歎,道:
“唉……”
“算了,算了,不說了,不說此事了。”
“咱們言歸正傳,說正事。”
站在一旁的太子爺,見著朱高煦一臉膩歪、無語的神情,不禁莞爾的笑了笑,也不再多言,衝其頜了頜首,表示認同。
此後。
朱高煦短暫的沉默思索了片刻,神情變的無比鄭重,道:
“我言之地,乃倭寇彈丸之地。”
聽著這話,朱高熾神情一愣,一臉錯愕的看向朱高煦,應承道:
“什麼?”
“倭寇彈丸之地?”
“不會吧?”
“老二,你有沒有搞錯?”
“倭寇彈丸之地,能夠有這麼大數額的銀礦,有這麼多的銀兩?”
“開玩笑的吧?”
“真有這麼大的銀礦,有這麼富裕多的銀子,他們還有必要動不動就侵襲我們沿海之地,掠奪沿海的百姓?”
“這麼多錢在,他們完全就可進行正常的貿易,可夠買的東西數額不知幾何。”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麼,瞳孔中的雙眸不由的縮了縮,話鋒突然一轉,神情變的無比凝重道:
“老二”
“你這混蛋,不會還因上次倭國使臣調戲我大明百姓之事介懷記仇吧?”
“想要借機找回場子?”
“我可告訴你這可關乎於整個國家,一發遷至動全身的事情。”
“萬萬不可夾雜半分的私仇、私怨。”
朱高煦:“.”
我滴個親娘啊!
這想象力簡直不是一般的豐富,說的都什麼跟什麼?
他又不是三歲小孩,怎麼可能乾出這麼不靠譜的事情來?
孰輕孰重,他難道心中沒點逼數嗎?
感情他於太子爺心中,就這般的不靠譜嗎?
此言說的,著實把朱高煦給搞的很是無語,無奈,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