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令牌之事,不可向任何人提起。”
言罷。
他沒有絲毫的猶豫,轉身快步往門外走去。
宮中、禦書房內。
朱棣半眯著雙眸,斜靠在軟榻之上,不時翻閱著手中奏章,時而眉頭緊鎖。
恰在這時,一名小宦官從門外走了進來,躬身行禮稟報道:
“啟稟陛下。”
“錦衣衛總指揮使紀大人求見。”
聞言,朱棣挑了挑眉,搭了搭眼皮,道:
“宣他進來。”
“諾!”
得到肯定的答複,小宦官躬身領命,快步退了出去。
不多時,紀綱獨自一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見著斜靠在軟榻之上,半皺著眉頭翻閱奏章的朱棣,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挺挺的跪拜了下去,道:
“微臣參見陛下。”
朱棣衝其擺了擺手。
對此,紀綱卻未曾起身,神情變的格外凝重,重重的叩拜了下去,聲音中帶著絲絲驚懼、恐懼,道:
“微臣無能。”
“懇請陛下責罰。”
此言一出。
原本漫不經心的朱棣,瞳孔之中的雙眸縮了縮,放下手中翻閱的奏章,老臉上露出一絲好奇之意,問道:
“究竟發生了何事?”
聽了這話,紀綱神情一肅,趕忙應道:
“回陛下。”
“昨夜負責監視漢王爺、及其管家老何住宅之地的,錦衣衛兩處暗樁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拔除,無一活口。”
“今日清晨才被發現。”
“你說什麼?”
朱棣半眯著的雙眸猛然睜開,直接從軟榻之上站了起來,臉上陰沉之意儘顯,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紀綱。
“混賬東西。”
“你之前不是說此事萬無一失嗎?”
“不是說,在地抽調的生麵孔嗎?”
“這才多久?”
“就被人給拔掉…”
“應天府、堂堂天子腳下,居然發生這麼大的事情。”
“且被滅之人還是錦衣衛的人。”
“你這錦衣衛總指揮使,是乾什麼吃的?”
被怒斥、咒罵的紀綱,對此隻能夠老老實實的低垂著腦袋,靜靜聽著。
過了許久之後,朱棣強壓下心中的怒意,眯了眯雙眸,聲音變的冷厲而森然,問道:
“可知此事是何人所為?”
聞言,紀綱顫抖著伸手從懷中兩塊令牌,高高的將其舉過頭頂,聲音之中儘是惶恐之意:
“回…回陛下。”
“這…這這是在凶案現場發現的兩塊令牌。”
“一個為趙王隱藏勢力證明、一個為太子爺隱藏勢力證明。”
“不過…微臣覺得此事應該沒那麼簡單。”
“一個令牌是巧合,但兩塊令牌…”
“更像是某些人,渾水摸魚、企圖栽贓陷害之舉。”
高台之上,朱棣背負雙手而立,瞥了一眼紀綱手中的兩塊令牌,陷入了沉思之中。
片刻之後,他回過神來,半眯著的雙眸猛然睜開,衝著門外大喝道:
“來人。”
“宣太子爺和趙王爺二人速來見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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