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朱棣神情一怔,不由低下頭看著抱著自己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太子爺。
其盛怒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欣慰之意轉瞬即逝。
之前因為朱高燧禍水東引之言,泛起的猜忌之意也消散不少。
不過也沒給朱高熾半分好臉色?
隨即,朱棣一聲冷哼,怒聲大喝道:
“饒了他?”
“哼”朱棣一聲冷哼,冷冷的瞥了兩人一眼,陰沉著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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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吧!!”
“此事老二做的確實過分了。”
“至少老二在您麵前是真性情,不做作、不玩心計,好與壞都掛在臉上,從不隱瞞您。”
說來說去,一切事情的源頭,緣由,起因還不是因為他口無遮攔亂給承諾導致。
敢這麼硬剛朱棣。
“您放心。”
卻也不敢真的像朱高煦一般,那麼耿直的什麼話都往外說。
“殺雞焉能用牛刀,此事交給兒子辦可好。”
縱使這般又如何?!
且他還沒反應過來,朱高煦那混蛋都上嘴唇下嘴唇一碰說完了,還拍拍屁股有人,留下他們一行人風中淩亂。
真性情?
“此事你們為那混蛋求情,咱姑且就給那混蛋一次機會。”
能怪誰?
畢竟眼前人不僅僅是他爹,還是大明的帝王。
“讓其乖乖的來您麵前,賠禮道歉。”
以他對自己的大哥的了解,此番事了絕對會找自己的秋後算賬,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您放心。”
雖然方才朱高煦憤怒之言,讓他很不爽。
他又不是聾子,方才朱高煦的狂言,怎麼可能沒聽到?
問題是聽到了他又能怎麼辦?
朱高煦完全就是臨時起意,就算他想阻止也來不及啊!
沒看到他都被那些言語,給震住了嗎?
他是真的沒想到朱高煦那麼勇。
給那些承諾乾嘛?
現在好了。
封王的王爺,請求前往自己封地就藩,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兄弟之間的親情可尚在。
倘若這個時候他要是不跟上幫忙。
“咱看著你們幾人就煩。”
他承諾、失信在前,彆人發脾氣,使性子在後,結果他還受不了。
“兒子也在這裡跟伱保證,就算是押也得把老二這混蛋押到您麵前來認錯。”
禦書房內,朱棣看著消失在夜色之中的兄弟倆,臉上方才的怒意頃刻之間消失不見,轉而掛著淡淡的笑意。
本是高高興興的事情,搞成這般模樣。
“他不僅諷刺咒罵了咱,且連咱們一家子都沒放過。”
何必說那樣的話?
又何必非要給彆人畫那麼大的餅?
沉吟了片刻,朱高熾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趕忙為其解釋道:
“爹。”
兩人不約而同,趕忙拱手行禮,快步的離開禦書房,一刻也不願意多逗留,生怕這位爺反悔。
“咱倒要看看他的脖子是不是鐵打的,到底是咱刀硬,還是他的脖子硬。”
“剛剛那畜生說的什麼話,你難道耳聾了,沒聽到嗎?”
畢竟方才就是他把太子給推出來分攤火力的。
之後,他也不得不小心心翼翼的瞥了朱棣一眼,硬著頭皮道:
“爹。”
不能夠讓彆人下不來台。
有問題?
有什麼錯嗎?
又不是彆的什麼過分的要求。
“今能夠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明天就能夠做出更加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朱棣:“???”
方才做出那副模樣,不過是想借機試探三兄弟一番,想看看他們彼此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