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之中。
隨著一聲叫苦之聲,一時之間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漢王妃被自家王爺的一句話,給搞得愣在了當場,猶如活見鬼一般,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沒聽錯吧?
眼前的人真的是自家的王爺嗎?
那個屍山血海、馳騁疆場,不畏生死,不論受多重的傷都未曾皺過半分眉頭,自己崇拜的王爺嗎?
朱棣馬上意識到難道夢中的情景正映證在孫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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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了院中侍衛,朱高煦指了指坐在軟椅之前的美婦人:
“啟稟王爺。”
進來之人,感受到自家主子不悅神情,趕忙稟報道:
無不一一印證,那個位置與他漸行漸遠,以及朱棣想要傳位於朱瞻基的的決定。
“就他翻不起什麼風浪,我心中有數。”
“還會被無端揣摩出無數個意思。”
要知道自從老頭在傳出那些謠言之後,京城之中的大臣們,幾乎都是對他避之不及。
“彆出心裁?”
為今之計。
“說來聽聽。”
中年人撇了一眼搭在脖子上冰冷的刀鋒,沒有半點惶恐之意,轉而露出了淡淡笑意,拱手行禮道:
在古代,大圭象征著權力,朱元璋將大圭賜給他,並對他說:“傳世之孫,永世其昌“。
“無礙,征戰這麼多年。”
來給他送禮的?
什麼意思?
難道是有什麼事要求他辦?
中年漢子不可知否的笑了笑,對其威脅之言沒有半分怯意。
可如今細品局勢,同老頭子的做法。
覺得那不過是老頭子為造反,編造的一個由頭罷了。
想當初,朱棣下決心發動靖難之變的決心之前。
漢王府中侍衛,大多都是這些年在軍中,跟著他一路屍山血海闖過的老人。
見此情形,兩人臉上皆是露出一絲不悅之意,道:
“何事?”
誰頭這麼鐵?
膽子這麼大?
不怕死啊?
“將人帶進來吧。”
就不說老大,如今已貴為太子。
“王爺,稍安勿躁,我對您沒有惡意。”
“找死。”
說到這裡,朱高煦頓了頓,雙眸中殺意一閃而過,沉聲道:
他笑了笑,擺手極為不屑的撇了撇嘴,道:
“但兩手空空前來送禮的,咱還是頭一次見。”
中年男子警惕的環顧四周一圈,確定院中除他們之外無彆人後,神情徒然變的無比凝重,直言道:
“草民想送殿下一頂白帽子。”
見其不說話,漢王妃繼續道:
“你所說不能夠讓咱滿意。”
“放心吧!”
“但也確實不是您的故人。”
“王爺覺得呢?”
愣神中的漢王妃思緒被拉了回來,抬起頭盯著自家王爺看了許久,問道:
“王爺!如今真的對那個位子沒有念想了嗎?”
“居然敢打著我故人旗號前來見我。”
也是朱瞻基出生的那天晚上,當時還是燕王的朱棣曾經作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的父親洪武帝朱元璋將一個大圭賜給了他。
“怕王爺不願意見我,所以才出此下策,還望王爺勿怪。”
朱高煦下意識皺了皺眉頭,不禁露出一絲狐疑之色。
“我本將心照明月,何奈明月照溝渠。”
“這算是應對如今困局最好的辦法。”
“什麼樣的危險、什麼樣居心叵測的人,我沒有遇到過。”
此法,不失為上策。
“我的事她皆知道,不用回避。”
如今從他口中聽見了‘苦’字?
“看誰能夠說出什麼,想出什麼來。”
就這個時候還有人敢來見他?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