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你……”
見此情形,朱高熾不禁神色一變,伸手指著朱高煦大喝道。
話音未落。
隻見朱高煦像個沒事人一樣,伸手拾起被打濕的信件,緩緩將其給打開,密封於信口的蜜蠟,像是失去了作用一般,對於其打開信件沒有半分影響。
之後。
他在朱高熾驚訝的眼神中,抽出信封中濕淥淥的信件,饒有興趣的端詳起上麵的內容來。
隨著映入眼簾的內容。
朱高煦的麵色不由的變了變,神情中不免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轉而看向一旁的太子爺,笑嗬嗬的將手中的信件給遞了過去,笑嗬嗬的道:
“老大”
“看看吧!”
“讓你著急上火,異常煩悶的事件,有答案了。”
“不過.”
“這個答案,還不夠完美。”
“沒辦法一下解決你的煩惱。”
朱高熾聞言,怔了怔麵色中帶著一絲驚訝和激動,下意識開口問道:
“什麼意思?”
“有消息了?”
“真的?”
“哈哈哈”
“好啊!好啊!太好了!”
“來來來給我瞧瞧,給我瞧瞧。”
“這些個混蛋隱匿於哪裡?”
而後,他回過神來,其一把將信件從朱高煦手中奪了過來,皺著眉頭仔細端詳起上麵的內容來。
隨著映入眼簾的內容,朱高熾的眉頭不由深皺了起來。
“什麼玩意?”
“隻發現兩人?”
“其餘隱匿於暗處中的人,不知在何處?”
“老二”
“這什麼情況?”
“怎麼會這般?”
“究竟是什麼意思?”
朱高煦很是不岔的瞥了其一眼,衝其頜了頜首,道:
“能有什麼意思?”
“信件上的內容,你不是都看了嗎?”
“就信件上麵的意思唄,還能夠是什麼意思?”
“不過.”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神情不由的變的凝重,話鋒突然一轉,繼續道:
“不得不承認。”
“此番倭國賊寇的領頭人,實在是一個異常難纏的家夥。”
“將所有的人員打散,分彆隱匿於各處。”
“讓人沒辦法確定,沒辦法知曉,他們具體有多少人。”
“同時就算是,某些個人意外被發現了,亦或者被拿下了。”
“也就犧牲一兩個人而已,不會對他們造成多大的影響,更不會存在所謂的被一網打儘的情況。”
“如此便於隱藏的同時,又為他們一個個人,形成了有利的保護。”
“實乃是一個極為高明的策略,讓人驚歎啊!”
此言。
聽著朱高煦的分析。
饒是太子爺心中也不得不承認,倭國賊寇此番行動的領導人,實在是一個讓人無比謹慎的人。
對於人手和布局。
讓人完全挑不出任何毛病,堪稱無比完美。
不過驚歎感慨的同時,也讓兩人頭疼了起來。
一時之間讓他們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房間內。
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中,氣氛略顯有些壓抑。
過了好一會。
沉寂中的朱高煦率先收回了與之對視的目光,轉而似笑非笑的出言問道:
“老大”
“此事,牽扯到大侄子。”
“反正我這邊也算是儘了最大努力,人我是給你找到了兩個。”
“但具體該如何布局,該如何做。”
“還得你自己拿主意。”
說著,說著,朱高煦言語轉而調侃之意儘顯,繼續道:
“不然.”
“一會省的一旦出現某些不可控的問題,或者是出現什麼意外的話。”
“我是真的害怕,某些人又以為我於從中作梗,故意搞事情。”
“這麼大的一口黑鍋,這麼大的罪名,我實乃身軀太過於渺小,扛不住、也背不起。”
“是抓下來,儘可能的撬開其口。”
“還是繼續監視,放長線釣大魚,等待其行動前人員齊聚一堂,而後一網打儘。”
“想清楚”
言罷。
朱高煦沒再多言半分,轉而悠閒的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蕩了蕩杯蓋,撇去漂浮於麵上的泡沫,靜靜的喝著熱茶,饒有興趣的看向太子爺等待其決定。
聽了這話。
杵立於一旁的太子爺瞬間坐蠟,臉龐神情可謂是變的極為精彩,半眯著雙眸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中,厚重而急促的呼吸聲,伴隨著跌宕起伏的胸膛。
其無一不是表明,此時此刻,朱高熾心中的不平靜和糾結。
就這般過了許久。
朱高熾半眯著的雙眸猛然睜開,像是想到了什麼,轉而衝著緊閉的房門一聲怒喝道:
“來人.”
“速傳,錦衣衛總指揮使紀綱,速速前來見我。”
片刻間。
就聽見,緊閉的房門外,傳來一道應許之聲:“諾!!”
不多時。
噠噠噠.
緊閉的房門外,傳來一陣急促雜亂的腳步聲,‘咚咚咚’一道沉悶的敲門聲驟然響起。
“進!!”
端坐於太師椅上閉目養神的朱高熾,雙眸猛然睜開,衝門外大喝一聲。
嘎吱
收到命令。
一道刺耳的木製門栓的摩擦聲音響起,緊閉的房門被緩緩推開,紀綱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衝著兩人無比恭敬的行了一禮,道:
“臣參見太子殿下,漢王爺。”
“不知喚臣前來,可是有何重要事情吩咐?”
朱高熾聞言,衝其擺了擺手示意,而後皺著眉頭沉吟了好一會,神情亦是隨著沉吟變的無比凝重,道:
“紀大人”
“孤有一事,希望紀大人能夠給孤一個準信。”
“而非打官腔之言語。”
“可明白?”
聽了此言,紀綱不由神情一怔,麵色中閃過一絲疑惑之意,腦海中不禁想到方才被嗬斥的場景,以及自己離開此房間之後,前往審訊牢房一無所獲的情況,其神色不由得變了變,心中對於太子爺這番咄咄逼人的姿態很是不爽,不過卻也不敢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滿。
畢竟睡覺這是自己的職責呢?
能怎麼辦?
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能夠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