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差點忍不住出言呼喊提醒,何奈場中這麼多人,縱使他有這個心,也知曉不能夠這麼做。
一旦真的這麼做了,不僅僅幫不了朱高熾分毫,反倒是將朱高熾給推入無儘深淵。
為此,他也隻能夠於下方乾著急,卻無能為力。
不過,金忠心中暗暗發誓,一會待朝會退去的時候,他勢必要好生的就眼下的事情,好生與太子爺兩人深討一下這個問題,一定要讓朱高熾懸崖勒馬,萬萬不可以陷進去,不能夠跟著朱高煦一起瞎胡鬨,瞎胡來。
“太子殿下,漢王爺。”
就在這時,企圖於此番事情吃上些許肥肉,於中間分一杯羹的人站不住了,直直的從隊列中站了出來,微微躬了躬身子行禮,道:
“此舉,任命會不會太過於兒戲了吧?”
“臣等不否認墨家對於器械、軍械、建設製造的本事。”
“但按照大明律例,想要入朝為官,則必須要曆經科舉選拔的官員才能擔大任。”
“而墨家的人,未經科舉選拔,稱之為泥腿子都不過分。”
“現如今就這般,讓他們入朝為官,還直接擔任朝中重要職位。”
“此舉一旦傳出去,讓普天之下,那些個奮學、苦讀詩書芊芊學子,心中該如何想我大明朝堂?”
“倘若真這般做了,咱們大明的科舉選拔官員的製度,豈不是直接成了一個可笑的笑話,往後還有什麼公信力?”
“又還有何學子,願意為大明朝堂效力。”
“此舉,實屬不妥,懇請王爺、殿下三思啊!”
此言出。
台下的不少文臣,都紛紛出言相諫,各持己見表達自己的看法和想法。
反正核心的問題就一個,不願意讓工部的數十個官吏位置落於墨家的手中,反正就想從中分得一杯羹。
聽了這話。
朱高煦麵露冷笑的看向台下的眾人。
就這些人的反對言語,倒也未出乎他的預料,也猜到了這些人有著什麼樣的心思和想法。
對此。
朱高煦沉吟了片刻,半眯著雙眸環視了出列的眾人,沉聲道:
“行啊!”
“都挺會說,都挺厲害的。”
“那行啊!”
“既然如此,那咱倒想問問諸卿,倘若按照你們所言。”
“現如今換些什麼都不懂得官吏上場,去主持工部的工作。”
“倘若出現任何問題,導致未能夠完成任務,而後戰局失利,這般巨大的責任,誰來背負?”
“是爾等?”
“還是剛剛走馬上任的工部官員?”
“如若爾等能夠給予本王保證,言此事如果出現問題,你們一力承擔這個責任。”
“當然.不僅僅如此,本王還想要看到工部對於建設、軍械各方麵的改變和改進。”
“且這些個問題,可不僅僅隻是口頭說說,必須於朝堂前,當著所有人的麵立下軍令狀,如若做不到,如若辦不成,如若工部還是如同以往一般吃老本,不是進取。”
“那全部以玩忽職守,懶政處理,而後本王也不想再聽到任何人的求情,也絕對不會有所謂的流放一說,全部按照大明律例抄家滅族,沒有任何情誼可講,沒有任何給機會的說法。”
“這些事情,你們都可以辦到,本王不僅僅可采納你們的建議,可以讓吏部選拔官員走馬上任,就算工部尚書的位置,咱都可以為你們想辦法爭取來。”
“所以.”
“既然諸卿開口,又如此為大明朝堂著想,彆說咱不給你們機會,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膽子伸手去拿。”
說著,說著,朱高煦沒有再搭理眼前的眾人,衝著門外怒聲大喝,道:“來人,將工部從太祖時期,時至今日所有記載、記錄給本王拿來。”
聽著殿內傳來的呼喊聲。
早已在門口等候的太監,幾人抬著兩箱滿滿當當的記載、記錄的奏章,從外麵走了進來,輕輕的擺在禦前台階上,躬身恭敬的退了出來。
見著擺放在麵前的兩箱奏章,朱高煦環視了一圈眾人,伸手指了指眼前的兩箱東西,沉聲道:
“在於本王立軍令狀的時候,本王勸爾等好生的看看兩箱奏章。”
“落子無悔,不然沒完成,做不出改變,往後你們某些人不認賬,又覺得本王故意給你們挖坑,覺得本王坑你們。”
“所以.”
“自己好生的看一看,咱們再好生的論一論眼下的事情。”
說罷。
過了好一會,朱高煦見著台下無一個大臣伸手去拿箱中的物品,一個個仿佛失了神一般呆愣在當場,隨即他一聲冷笑,絲毫沒有半分客氣怒聲大喝道:
“都愣著做什麼?”
“一個個都是聾子,都是瞎子嗎?”
“沒聽到本王的言語嗎?”
“還是說,爾等不願意看,或者說心中明白?”
“如若不願意看,本王可召人入內念給你們聽,倘若說是心中明白,知曉某些事情,卻為了己身的利益,罔顧朝廷安危和利益,置大明江山社稷於不顧的話。”
“那本王就不得不懷疑諸位的用心了。”
“不得不命人,好生的查一查諸位,究竟是何居心,或者說有隱藏著什麼樣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當然.”
“本王也相信諸卿的清正廉潔,也不相信諸卿屁股底下不乾淨,是那種為利益.或者說隻看利益的人。”
“不過.一切以事實依據為主體,本王喜歡眼見為實。”
“所以諸卿,也應該明白本王的‘良苦用心’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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