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明氣勢如龍,十幾名荷官和黑衣人居然不得向前一步。
林慕和白雲升配合默契,將後方衝來的荷官們擋在雲天明背後。
一名紫袍大喝一聲,一名荷官立即向前一步,毫不猶豫地爆發奇術。
【扶光】!
好在血祭時雲天明就已經對他抱有防備,在刺眼的光芒照來的一瞬間,緊緊閉上了眼。
白雲升和林慕低罵一句,也死死閉上了眼。
這名荷官的【扶光】強度比金烏望日差遠了,僅是一陣陣強光,遠遠不到刺瞎雲天明眼睛的程度,哪怕雲天明距他隻有幾步之遙。
雲天明揮刀如龍,衝向維持奇術的荷官。一名紫袍迅速逼近,擋住雲天明的去路。
“鐺鐺鐺!”
紫袍的實力不弱,甚至比一些大方還強。不過,在雲天明眼前,依舊不夠看。
雲天明縱橫捭闔,極快地“繪”出一張劍網,紫袍瘋狂地掙紮,如同被套鎖困住的野獸,肆意咆哮可卻被越套越牢。
“蠢貨!把奇術停下!”紫袍大吼。
【扶光】的確能影響雲天明三人的行動,可它對荷官以及黑衣人的影響更大。畢竟他們的血統遠遠不如雲天明三人,對聲音的敏感度和身體協調度甚至不允許他們“找”到雲天明幾人。
那名荷官立即停下奇術,雲天明猛地睜眼鎖定紫袍的死門,再度暴起。
夔門,八生重,二重浮世紀。
黃金長刀直刺紫袍心臟,紫袍雙手交叉格擋,突出的利爪抓住了長刀刀身。雲天明猛地抽回長刀,但紫袍連續穿刺切割,摧枯拉朽,仿佛勢不可擋。
雲天明撞到白雲升的後背,白雲升頓了一下,和林慕分兩邊閃開,為雲天明和紫袍讓開道路。
其餘黑衣人以及荷官也很識相地讓開一條路,畢竟他們哪怕殺上去了,也隻是螳臂擋車。
“噌!”
紫袍伸出雙手,鋒利的利爪猛增,發出金屬獨有的長鳴,展開的時候空氣中儘是“唰唰”的風聲。
紫袍畸形的爪鋒利到能夠切割金屬,雖然還沒有到能斬開黃金的程度。但雲天明隻有一柄長刀,而紫袍卻相當於提著十柄短刀。
“畸種。”雲天明淡淡道。
紫袍伸出舌頭,像一隻獵食的牧羊犬。
“我是渠帥大人的替身,也是他的親信鬼,我們是神的選民。太平道中也隻有我們才是神的選民,那些喝下祭血的信徒隻不過是我們的美餐。”
雲天明點頭,“明白了。”
紫袍以為他激活血統,恢複成最完美的“形態”,能稍微乾擾雲天明的心緒,卻發現雲天明依舊卻淡定的像根木頭。
真是讓人惱怒啊。
紫袍猛地爆發,利爪將沿途的一切障礙撕碎,豔麗的孔雀羽毛上下翻飛。
他想要阻擋住雲天明的視線,卻忘了雲天明的聽力亦是超乎常人。
“鐺鐺鐺……”
紫袍瘋狂揮舞利爪,可卻沒有感覺到刺進人體的快感,從這張賭桌到那張賭桌的衝鋒中,長刀和利爪上百次相切割。最後,雲天明已經被逼到了絕路。
雲天明抵著賭桌,退無可退。紫袍瘋狂的爪擊就在眼前,想要轉身擊碎賭桌也已是不可能。
就在紫袍狂喜地揮出致命一擊時,雲天明突然笑了。
忽然,紫袍感覺到眼前有光,仿佛太陽。
【黃金聖座】,再一次爆發。
“哢哢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