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決定凡間存亡的門……”雲天明沉吟。
“究竟是怎樣的門才能決定整個人類的存亡……”周琅也覺得難以置信。
“我是這扇門的守門人,可是我快要死了,在我死後,一定得有人接替我的位置守著這扇門。”無支祁幽幽地說。
周琅與雲天明對視一眼,他們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出了驚悚。
難道無支祁將他們帶到這個詭異的空間就是為了選擇一個接替它的守門人嗎?
無支祁似乎知道了他們在想些什麼,又開始哈哈大笑,“放心,你們現在還太弱小了,還不足以擔任守門人的位置。”
聽到它的話,周琅和雲天明都暗自鬆了口氣,畢竟他們都有著一些不得不做的事,他們都是有理由拒絕被無支祁選做隻能藏在世界背後的守門人的。
可他們根本不敢拒絕這個枯瘦的老人,甚至不敢對它的話有半點的違逆,因為他們都明白這個老人的恐怖。
畢竟覆手之間便能逼迫黃泉閻王倉促逃亡的老人,怎麼會真的如他們看見的那麼簡單?
還在微笑的老人突然變了臉色,蒼老臉瞬間變得陰翳,細長的眼睛閃爍著冷漠的凶光。
他突然伸出枯瘦如樹枝的手臂,這個動作令周琅和雲天明都是心下一凜,周琅已經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而雲天明則是習慣性地去拔刀,可卻抓了個空。
無支祁冷冷地將手掌拍下,就像是在驅趕蟲子。
做完這一切,它又如大夢初醒般,微笑著看向正襟危坐的周琅兩人。
“嚇到你們了嗎?真是不好意思。”無支祁輕聲說。
周琅連忙擺手,“沒事,沒事……”
無支祁拍拍自己的頭,“說到哪了?哦對了,守門人。瞧瞧我這記性,真的是老啦,哈哈哈哈。”
它大笑過後,又重重地拍著躺椅的扶手,“你們現在還是太弱啦,想當守門人也嚇不住門後的那些家夥,還是等十年再說吧。”
周琅和雲天明細細揣摩它的話,“十年……”
無支祁沒有再說話,而是用枯瘦到隻剩骨頭的手指輕輕地敲著扶手,像是在拍打著一首古老的曲子。
“前輩,能否將我們送回錦官城呢?我們還有朋友在哪裡。”周琅試探著開口。
無支祁睜開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僅僅這一個動作,卻令周琅頓時冷汗直流,他能感受到,濃鬱的死亡氣息已經無聲地籠罩了他。
無支祁幽幽地開口,“那扇門是你們打開的,也隻有你們能再關上它。”
“啊嘞?我們不是把門關上了嗎?”周琅被嚇得舌頭都打結了。
“哦,哈哈哈。是啊,你們已經把門關上了。”無支祁大笑,“不過我隻能將你們從一個地方帶到這裡,你們從這裡出去會到哪裡我可管不了。”
雲天明聽後立即站起身,周琅瞬間會意,也立即站了起來。
這個老人實在是太有壓迫感了,待的越久危險,畢竟它表現得喜怒無常的,恐怕讓它一個不順心,它就會如捏死一隻螻蟻一般捏死他們兩個。
“你們要走了嗎?不和老頭子我再多說幾句話嗎?老頭子我已經二十多年沒有和人說過話了啊。”無支祁幽幽地看向周琅二人。
周琅和雲天明兩人瞬間停步,一動不動。
雲天明緩緩地轉頭看向周琅,周琅“咕咚”一聲吞咽了一大口唾沫,緩緩地轉頭朝無支祁看去。
“無支祁前輩,我們真的還有事,希望您能將我們放出這裡。”周琅很恭敬地說。
可無支祁並沒有說話,而是依舊用幽幽的眼睛看著周琅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