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地三十六重重地拍著鐵門,“開門,我們要出去。”
“不要站在門後。”鐵門外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而後傳來窸窸窣窣的開門聲。
地三十六拉著雲天明和周琅站在一米外,“哐當”一聲,門被突然打開了,陰沉著臉的觀察者握著短刀,謹慎地看向房間內。
“出來吧,”觀察者冷冷地招手。
周琅回頭,除了季航,另外兩個小孩已經又躲回了陰暗的角落。
季航輕輕地招手,“哥哥姐姐們,一定要回來啊。”
周琅衝他揮手,發現他正朝他們詭異的笑著,周琅瞬間寒毛倒豎,緩緩才呼出一口氣。
走出門口,那名觀察者立即將鐵門關上了,他陰沉著臉問,“他們和你們說他們被關禁閉的原因是什麼?”
周琅愣了一下,“不是因為有人欺負他們的妹妹嗎?”
觀察者冷冷地笑了,“我就知道,不要相信他們的話,一群養不熟的狼崽,他們被關禁閉是因為季靈想要把其他幾個小孩的手臂給撕咬下來,真是狠啊,她這麼小就能夠把彆人咬下一塊肉來。”
“夠了,帶我們去罪獄看看吧。”地三十六冷冷地打斷他。
“你們要去罪獄?如果隻是來參觀的話,我並不推薦你們去那裡。”觀察者冷冷地笑。
“我們還是去那裡看看吧,畢竟我們想要多知道一些關於西宮的事。”周琅說。
觀察者沉著臉思考了幾分鐘,終於,他高聲呼喊,“老陳,幫我看著這群狼崽子們,我帶天宮的人去一趟罪獄。”
“嘎吱——”一個人從一間屋子裡出來,他頂著黑眼圈,似乎很困的樣子。
“去吧。”那人也是語氣冷冷的,腰間掛著一柄短刀。
觀察者領著周琅他們站到他們先前進來的那個鐵門前,觀察者掏出他身上那串鑰匙,將門打開。
“走吧。”觀察者冷冷地說。
他們走了出去,外麵此時依舊是陽光明媚,幾個小孩子蹲在院子裡給先前那個抱著稻穀的男人曬穀,看著很溫馨,可周琅已經不敢再相信。
“你們先在院裡等會兒,我去找鐘爺爺談談關於季航他們的事。”地三十六突然出聲,和雲天明他們分開。
觀察者冷冷地看著地三十六的背影,“才出去六年,就已經混到了地階,這些狼崽子。”
周琅疑惑,“大叔,你似乎對他們的成見很深,為什麼?”
觀察者沒有說什麼,他默默將自己的衣服撩上去,一道恐怖的刀傷貫穿他的整個腹部,粗陋的針腳讓他的那道傷痕看起來就像是一條巨大的蜈蚣。
“這是?”雲天明問。
“彆看那幾隻狼崽子現在還算乖巧,等他們在大一些,什麼做不出來?”觀察者說,“在這裡,弄傷彆人還隻是小過錯,畢竟有些狼崽子十歲就已經殺過人了。我這道傷就是被一隻狼崽子弄出來的,那時候我剛來不久,對這裡的有些規矩也是嗤之以鼻,畢竟誰都不會相信這麼小的孩子會傷了吧?”
周琅沉默,畢竟剛剛忽然和野獸一樣撕咬玩偶的季靈還令他心有餘悸。
“那天我照常收盤子,結果有一個房間的盤子不在房門口,我拍了拍門,沒有人回複我,我就打開門查看。結果一隻狼崽子就躲在門後麵,趁我打開門,他用磨尖的碎瓷片偷襲了我。要不是有人跟我一起,我就被他給殺了。”觀察者惡狠狠地說。
周琅狠狠地打了一個冷戰,很是驚恐,這些看著人畜無害的孩子怎麼會忽然變成野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