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離我太遠。”陳深神色冷峻,眼神凶狠。
“好。”顧清歌小心地拉著陳深的衣角,弱弱地回應。
“他們怎麼敢這麼囂張?居然敢在命放樓動手,這些瘋子。”陳深狠狠地啐了一口,低罵一句。
陳深將壓在腳底的匕首踢起,死死地握住。
陳深向台邊的方向看去,那裡蒙著麵的敵人足有十幾名,冷漠地矗在那裡,將他們前往高台的生路給無情截斷了。
“該死,他們很聰明,或者說,他們早就計劃好了。”陳深低吼。
天宮觀察者中一定有他們的人,想要殺顧清歌的不隻是黃泉!
陳深他們想要逃出生天隻能離開命放樓,而那些人也想要逼他們離開命放樓,他們在命放樓外還有後手。
陳深戒備地四顧,已經有十幾名蒙麵人從四麵八方圍了過來,和他們僅剩不到十米的距離。
那些哪怕化為人形依舊形態各異的異獸們成了襲擊者的屏障,不過,反倒也成了陳深他們的掩護。
“跟著我。”陳深低聲道。
陳深牽著顧清歌,在混亂的人群中迅速穿行。
“讓開讓開!”陳深不斷推開擋路的人。
“嗬嗬嗬——”一名蒙麵人邪笑著,從一名皮膚粗糙如石頭的巨人後方突然出現,冷不丁地一刀斬向顧清歌細長的脖頸。
“鐺——”陳深抬起匕首,將那名蒙麵人的手臂高高頂起。
“嗤啦——”
陳深貼著蒙麵人,將青冥抽出一半,鋒利的刀刃輕而易舉地劃開那人的經脈,用手按住他覆蓋著黑布的臉,將他按倒,速度之快、動作之隱蔽,就連一直牽著陳深衣角的顧清歌都沒有看見,那名蒙麵人就冷不丁地倒下去了。
“跟著我。”陳深再次牽起顧清歌細膩的手。
“嗤啦——叮鈴——”
陳深一路過關斬將,每一次出手的角度都刁鑽得令周琅驚掉了下巴,沒想到看陳深出刀居然是一種華麗的享受。
“哢咚——”
陳深再次推倒一個蒙麵人,而他們也終於站到了命放樓莊嚴的黑門前。
按照陳深如此恐怖的表現力看來,他完全可以殺到高台之上啊。
事實也的確如此,不過為了避免他們在那裡安排了難以對付的敵人,還是等逃出命放樓後,再做打算吧。
其實他選擇逃出命放樓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不能保證忽然趕至青丘的秦元老到底是什麼態度,他會不會也是要殺顧清歌的一員。
這一切都太巧了,狐王被突然支走,於是他們就立即遭遇了襲擊。他這位天階出現在命放樓,這些該死的家夥居然還敢在這位天階的眼皮子底下襲擊他們,怎麼想都不對吧?
顧清歌是個好女孩,他不想讓她死在她的大婚之前,這對她來說並不公平,畢竟在這場權力的爭鬥中,她是無辜的犧牲品。
“快走。”陳深冷冰冰地握住青冥古樸的刀柄。命放樓外的人並不多,揮舞長刀終於可以沒有任何顧忌了。
“噌嚓——”陳深毫不猶豫地將青冥完全抽出,淩厲的殺意從尖利的刃尖噴湧而出。
“簌簌簌——”
隱於命放樓中的蒙麵人全都擠出來了,他們冰冷地提著匕首,將陳深他們的退路完全截斷。
“噌——”陳深輕輕彈了彈刀身,瞬間殺意畢現。
“還記得那匹天馬牽在哪裡嗎?我會為你撕開一個口子,你隻管往那裡跑,知道嗎?”陳深低語。
顧清歌堅定地點頭,“你一定要小心啊。”
“放心,這裡畢竟是天宮的地盤,我在命放樓放倒了這麼多人,觀察者們一定很快就會察覺到不對勁的。”陳深眼神示意她。
下一刻,陳深爆射而出,飛身砍向那名堵在前往那匹天馬必經之路的蒙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