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讓開!我是陽都王家的人,讓我先出去,我可以給你們很多錢,很多很多錢!”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從擁擠排隊的人群中擠出來,跑到隊伍的最前方,抓住顧清歌的手。
“這位先生你冷靜一點,現在大家都想快點逃出去,可是現在這個情況,我們也隻能希望他們能多撐一會兒。”顧清歌沒有避開那人的目光,如實答道。
“我不管,我不管!我是王家的人,我現在就要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那人不管不顧地朝著房間內部而去。
還在排隊的人群立刻亂了起來,畢竟誰都想早些逃離這個地獄。
“不要亂,越亂越逃不出去。”陳深艱難地扶著牆站了起來,周琅也很擔憂地看向了動亂的人群。
“滾開,你算什麼東西,我要出去,誰敢攔我!我可是玄階中等!”那人怒罵。
“這個時候了,不管是玄階還是地階,都要按照規矩來,否則,誰也出不去,還有幾次就可以帶大家都出去了,您在等等吧。”顧清歌追了上來。
“去尼瑪的,要不是你們,老子還在瀟灑著呢!讓開!本打爺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那人狠狠地推了一把顧清歌。
“老子也待不下去了!瑪德,這是人待的地方嗎?”
“這些人本來就是天上人間的紅袖,憑什麼她們排在我們前麵!”
“快衝,快衝到輿陣那裡逃出去!”
不少人從排著的隊裡麵跳出來,他們都不願做最後一個離開的人。
“該死,你想第一個出去,每個人都想第一個出去,這樣,誰也出不去。”陳深拉起跌倒的顧清歌,惡狠狠地盯著那人。
那人感受到了陳深眼神中的狠厲,他驚恐地回退了一步,不過很快他就察覺到了陳深的虛弱,於是,他又有了底氣。
“去尼瑪的,你們出不出的去關我什麼事,我現在就要出去!”那人繞開陳深,快步走向不遠處那個由巨大紅木桌構成的輿陣。
“嗚嗚嗚!”被女孩捆在木桌前的顧玖驚恐地嗚咽。
每一次激活輿陣,他的血肉就要被巨量消耗一次,他已經不知道損耗多少氣血了,此時的他,已經虛弱到擠不出一滴精血了。
“這就是那個輿陣了嗎?很好,太好了!”那人喜極而泣,就要撲到散發著紫光的紅木桌上。
“噗嗤!”
守在輿陣旁的女孩冷著臉,猛地一刀捅進他的胸膛。
“你該死。”女孩冷漠地說。
“你個肮臟的賤貨,還敢傷我!”那人暴怒。
僅僅隻是一刀捅進胸膛還不足以殺了玄階,女孩知道這一點,因此,她很快就抽出了短刀,躲到了紅木桌後麵。
“去死啊!”那人重重地揮拳,砂鍋大的拳頭直直衝向女孩。
“噗嗤!”
閃著寒光的刀刃透過他的心臟,從他胸膛穿了出來,猩紅的血液滑過刀身滴在地上,幽暗的刀身沒有留下絲毫血痕。
“還想要插隊的人,下場如此。”陳深冷漠地抽出幽魂,冷厲的眼神掃過陰馬閣內的所有人。
原本還喧鬨的人群立刻靜了下來,還想鬨事的人瞬間噤若寒蟬,小心翼翼地躲回隊伍裡。
“人性就是這樣,不給他們一巴掌,他們總要蹬鼻子上臉。”陳深突然說,顧清歌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在對她說話。
“嗡!”
紅木桌散發出的紫光緩緩消散,陳深按住顧玖,“下一批。”
排在前方的人瞬間激動起來,他們將紅木桌圍得水泄不通。
周琅打了個哈欠,瞥了眼那個大腹便便男人的屍體。
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些人以自我為中心,為了滿足自己的利益而損害他人的利益。這個世界想要幸福安定,就不能讓這種人獲得權力。
陳深,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周琅眼神迷離地看著拄著刀、如一尊雕像那樣莊嚴地站立著的陳深。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