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你認識他們嗎?”周琅和軒轅沐沐與他們拉開距離,避免衝突。
畢竟在畢業大典上鬨事,後果嚴重到周琅他們想象不到,哪怕來者不善,他們也必須保持理智。
“沒有印象,不過我知道,應該是因為我爸爸吧。”軒轅沐沐沉默良久,終於說。
“你爸爸,我知道了。”周琅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在陳深的記憶裡遊離了一晚後,他也無法斷言陳深他們的所作所為真的全是錯的嗎?
陳深反叛天宮背後,究竟有哪些隱情?周琅很想知道,可是憑他一個連朱雀令都還沒拿到手的學徒,根本沒有資格知道。
那就隻能成為畢業大典的第一名,讓陳深親口告訴自己嗎?周琅握了握拳,感覺不太現實。
哪怕他這半年已經很努力地鍛煉身體,打磨刀術,可還是與他們這些從小就被家族培養著的天驕沒法比。
更何況,玲瓏心帶給他的微薄血統,恐怕也隻夠對付對付普通人而已。自己身體裡隱藏著的那股詭異的力量,又不任由自己調動,而且每一次用完那股力量,他整個人就像要散架了一樣虛弱。
想要打贏這些人,簡直比登天還難,更不用說已經是身經百戰的雲師兄了,自己的刀術都還是他教的呢,周琅有些迷惘,很是不知所措。
“請上場。”守在06號戰坑旁的記錄員核實了古牧和軒轅沐沐的身份後,將進入戰坑的扶梯讓了出來。
“不要不敢上哦。”古牧冷笑一聲,縱身一躍,輕盈地落在戰坑中央。
“沐沐,千萬小心。”周琅握拳,給軒轅沐沐打氣。
“嗯。”軒轅沐沐背對著周琅應了一句,也跟著跳入戰坑之中。
“雖然天宮規定不可以下死手,但是比試嘛,斷隻手斷隻腳什麼的也正常,對吧?”古牧臉上笑意盈盈,眼睛裡卻跳躍著狠厲的光。
“為什麼?”軒轅沐沐麵無表情。
“因為你父親是個罪人!該死的黃泉殺了我們的父母!血債血償,你作為他的女兒,這是你欠我們的。”古牧的聲音從嗓子裡吼了出來,情緒很是激動。
“這樣。”軒轅沐沐點頭,擺起招式。
“噌——”
古牧抽出軟劍,這柄劍與蛇一樣肆意彎曲著,鋒利的劍尖搖擺著,劍心卻始終對著軒轅沐沐的心臟。看樣子,她是真的準備下死手了。
“我爸爸做的事,我會扛。”軒轅沐沐以手作劍,擒住刺來的軟劍。
“哼!”古牧冷哼一聲,以指震劍身。
軟劍立即搖擺起來,軒轅沐沐被晃動的劍刃割了一下,立即鬆開手。
“咻——”
古牧一步踏前,刺向軒轅沐沐。
軒轅沐沐一個歪身,擒住古牧持劍的手。
僅僅過了幾招,高下立判,古牧完全不是軒轅沐沐的對手,如果不是軒轅沐沐留手,恐怕古牧已經敗了。
“你你你……你不是好人,有本事放開我,我絕對不會讓著你。”古牧掙脫不開軒轅沐沐,臉上冷汗直流。
軒轅沐沐聽後,沒有多說什麼,放開了手。
“好,很好。”古牧活動了一下被抓得有些疼的手腕,而後猛地又是一刺。
“哢——”
極其迅捷的,軒轅沐沐再一次精準地擒住了古牧的手。
“小牧,你不是她的對手,投降吧,我會為死去的人們報仇的。”擦拭乾淨的劉三石淡淡出聲。
“不,我要親自砍斷她的手,就像那些混蛋對我父親做到那樣!”古牧的小臉猙獰起來。
“哢噠——”
軒轅沐沐一個震手,將軟劍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