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人?”刀哥雖然有些許異獸的血統,但他的血統並不精純,因此,在與周琅的角力下,他很快就落入了下風,一張臉漲得和豬肝一樣。
“你還沒資格知道。”周琅冷冷一推,刀哥瞬間重重摔在地上,發出劇烈震動。
“你是……”刀哥瞪大眼睛,“我錯了我錯了,我求求您,饒我一命吧。”
刀哥靈活地躍起,而後在空中突然轉向,朝著周琅重重跪下。
“說,你到底隸屬於哪個組織?”周琅俯下身,用隻有他和刀哥能聽到的聲音說。
“我……我我。”刀哥支支吾吾,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不要耍花招。”周琅眯起眼,威脅道。
“我以前是東太平道的小方,結果與我聯係的大方突然失聯了,我也成了散人。”刀哥不敢有絲毫隱瞞。
“原來是太平道的餘孽。”周琅冷笑。
“是是是。”刀哥恐懼地點頭,他作為奇種,當然知道奇種這個族群的暴力,如果惹怒了眼前這個人,他是真的會死的!
而且,他已經隱約猜出了這個男孩的身份,黑色風衣,金質徽章,和不久前覆滅太平道的人一個打扮!
他是天宮的特使,天宮……那個傳說中的究極暴力機關,曾經被他視為神明的渠帥都隻有付誅的份兒,就憑他一個沒有奇術的低微奇種?趕緊多磕幾個頭才是真的!
周琅冷漠地看了一眼他,以及他身後那群摸不著頭腦的小弟後,自顧自地掏出手機,給饒城分部的錢多多打去電話。
“喂?我在饒東北樂園這裡,遇到了一群太平道的餘孽,快點來處理吧。”周琅說完後,不給錢多多說話的時間,直接掛斷了電話。
“您大人有大量,饒我一命,饒我一命。”刀哥畏懼地不斷磕頭,看得在場的小弟和圍觀群眾都是一陣摸不著頭腦,怎麼好端端就跪下了?
“刀哥,您在乾什麼?揍他丫的呀!”有人不解地大喊。
“閉嘴!”刀哥對著身後的一群小弟怒罵了一句,而後諂媚地看向周琅,“您大人有大量,就放小弟一條出路吧。”
“你倒是有一些自知之明,我已經打電話讓饒城分部的專員過來了,在這之前,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或許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周琅冷笑道。
“您問您問。”刀哥不敢有絲毫造次。
“她是怎麼回事?”周琅指著那個看著人畜無害的金發女孩,問道。
“她她她,她我也不知道。”刀哥哆哆嗦嗦地說,“她是我在路邊撿的。”
周琅皺眉,似乎是有些不信。
“姑娘,你會說華夏語嗎?”周琅看向那個沉默的女孩,女孩也在看著他,碧藍的眼睛中閃過一道亮光,空洞的眼睛突然就亮了起來。
“哥哥,我們快走吧。”孫怡突然拉了拉周琅的衣角。
“嗯,等我把事情處理好,我就帶柔柔去吃好吃的。”周琅輕輕地拍了拍孫怡的腦袋。
孫怡乖巧地點頭,拉著周琅的衣角,躲在周琅身後。
見女孩沒有回答自己,隻是沉默地看著自己,周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得等著分部的人來,將刀哥一行人帶走以後,再讓警察叔叔把這個女孩領走了。
“嗶卟嗶卟——”
饒城分部的人還沒來,警察的鳴笛聲卻先響了起來,周琅不想惹麻煩,連忙想要帶孫怡離開。
“我餓了。”那個金發女孩突然攔住周琅,眨著大大的眼睛,無辜地看著周琅。
“哥哥,快走!我聞到顧笙哥哥的味道了!”孫怡拉了拉周琅的衣角,語氣有些緊張。
顧笙?!那道恐怖的人影在周琅心底爆炸,他來不及思考,立即一手抓著孫怡,一手抓著金發碧眼的女孩,就腳底生風地朝著反方向而逃。
“刀刀刀……刀哥,俺們咋整啊?”一個小弟問。
“跑啊,你還真想進牢子啊。”刀哥見周琅跑遠,緩緩站起。
突然,就在他完全站起來的一瞬間,一股涼意直衝大腦。
“什什……什麼?!”刀哥瞪大眼睛。
他根本沒有看到任何人,但他能感受到,什麼東西,什麼如寒冰般冷硬的東西經過了。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