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魅千妖!
從手鐲裡找出那台平板電腦,充上電。這時候他才發現,這彆墅裡居然還通了網絡。他打開平板,用自己的賬戶登錄,在網店上買了一堆的衣物鞋襪,還有手機,零食等等。他還特地去蘇小包的網店上轉了一圈,發現下麵有很多催發貨的。似乎是客戶下了訂單,但小胖子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出貨了。
他覺得有些奇怪,試著登上qq,但小胖子的頭像是灰的。
他倒也沒有深想。他在這裡也呆了有一段時間了,八成姐弟倆都已經從盂蘭道搬走了。蘇子青應該也回學校上學去了,這蘇小胖沒人管,說不定天天沒日沒夜打遊戲,荒廢了網店也不是沒有可能。
對於網購的快遞速度,溫良依然是充滿讚賞。下單的第二天早上,就聽到門鈴聲響,昨天買的東西已經陸續到了。
溫良讓快遞小哥把東西就堆在門口,等人走了,他自己出去拿。畢竟這光著身子的,影響也似乎不是特彆好。
穿戴整齊之後,在鏡中看到自己那張熟悉的臉,不由一笑。帶上手機,就出了門。
外麵天氣正好,陽光明媚,稍稍有些刺眼。他掏出琥珀鏡戴上,光線正好。
經過崗亭,保安大叔敬了個禮,跟他打招呼說早上好。溫良微笑回禮。
那保安大叔是個熱心的,說以前從沒見過你啊。
溫良笑說自己是剛搬來的,又把住的地址說了。那大叔噢了一聲,恍然大悟地說,你是沙老兄的子侄啊?
溫良不知道老鬼頭全名叫什麼,但知道他姓沙。看來跟這保安大叔還挺熟的。就說是啊,他老人家出遠門了,讓我來看家。
又閒聊了幾句,就出來了。
走在街頭,看著行人如織,車流不息,不禁有種隔世為人的感覺。
他見路邊有個大嬸在賣煎雞蛋餅的,那香味隔著老遠就聞到了。興衝衝地買了一個,又拿了一罐牛奶,在路上邊走邊吃。
想當初每次趕著上班的時候,他都喜歡這樣熱乎乎地來上一份,邊吃邊往公司趕。
今天不是周末,路上儘是行色匆匆的人群。溫良倒是清閒,見到街頭的小吃店就進去買上一份。也不坐車,就這樣一路地往北走去。
到盂蘭道的時候,也快接近中午了。可是眼前的盂蘭道,已經完全變樣了。入眼是一片工地,老舊的房屋被一一推倒,又有很多的挖土機和打樁機在突突地轟鳴。看來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裡,這片老城區已經完全搬遷完畢,所有老房子都在被拆除,想必不久以後這裡就是大變樣了。
他沒有立即離開,又四處逛了一下,並沒有感應到有鬼魂的存在,想必老竹竿已經跟著那母子倆搬到了新住處。不過這一趟也不是全無收獲,在工地上聽一些工人在閒聊,說起在拆除這裡一棟老房子的時候,發生了邪門的事情。
溫良聽了幾句,就知道說的是盂蘭道10號。據說挖掘打樁的時候,從那拆掉的房子地下挖出來十來個大瓦缸,每個裡麵都裝了一具屍體,有男人、女人還有小孩。大家都說這實在太邪門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埋下去的。裡麵的屍體麵目還保存得栩栩如生,瞧他們的穿著,倒像是幾十年前的打扮。
不過這些都是傳聞。當初工地一發現不對就報了警,隨後大批警察就封鎖了此地,誰也不許進來。後來那最先傳出消息的人也改了口,說自己是瞎編的,裡麵隻是挖到了幾口年代有些久遠的瓦缸,有些考古價值而已。
但風聲一旦傳出了,經過大家的耳朵,就再也無法完全封死,還是迅速地在當地流傳了開來。再加上這附近的人大多數都有耳聞過當年盂蘭道凶宅的事情的,自然是更加對此諱莫如深。
不過找到的這些屍體裡麵顯然沒有林東。
溫良也去已經開始打樁的盂蘭道10號舊址查看過,卻沒發現有什麼異樣的,也沒有任何特彆的靈力波動。他從盂蘭道出來,心裡卻有種預感,這凶宅的事情沒那麼簡單會結束,也許在不久的將來,還會突然被他撞見。
他心裡更有種無法言喻的莫名感覺。他隱隱覺得這邪門的凶宅,不像是普通的鬨鬼那麼簡單,恐怕跟冥界地府有著無法擺脫的乾係。
從盂蘭道出來,準備打個車去市醫院那邊。正好有輛車過來,卻被一個提著包急匆匆過來的年輕女子半路給攔了。溫良見狀,也是無奈地笑笑。心念一動,身體隨即消失在空氣中。
他化作靈魂隱身狀態,跟隨那年輕女子上了車。正巧她也是去的市醫院方向。看她一聲職業裝,想必是那附近寫字樓裡的白領。
坐在那女孩子旁邊,鼻子裡聞到一股溫和的香水味。他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這位鄰居,還是挺時髦漂亮的一個姑娘。他倒不是像老竹竿一樣像個老色狼邊看邊流口水,隻是覺得這樣悄悄坐在一邊偷窺一個人,而對方根本不知道有你的存在,這真是一種十分特彆的感受。
很快就到了地方,女孩子付錢下了車。溫良臨走的時候還特彆摸了一把車座底,沒摸到符紙,看來是個新手司機,又或者這人是從來不開夜班車的。
他仰頭望了望高聳的市醫院大樓,卻沒有立即進去,而是在周圍隨意地逛起來。這裡是這個小城區的商業中心,是最熱鬨的地區。他原先的公司就在附近的一座寫字樓裡。
他在旁邊買了杯奶茶,邊走邊喝,想著享受一個閒散的午後時光。等夜了再去醫院,看能不能等到老竹竿。
過一個街口的時候,看到前麵圍了一大堆人,被擠得水泄不通的,還聽到有哭聲從裡麵傳來。
溫良擠進去一看,裡麵是幾個警察,湊巧的是,這幾人他都還認識。兩男一女,一個年紀大些,另外一男一女都是小年輕。正是當初來過蘇家的姓鐘的隊長和他的兩個手下。
那鐘隊長的大腿此時正被一個頭發斑白的老太太緊緊抱著。那老太太癱坐在地上,一直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