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魅千妖!
刺耳的警笛聲劃破城市的天際,由遠而近。圍著的人群越來越多,都在議論紛紛。
芮小丹和小虎帶著幾名警員從車上下來。鐘隊長雖然已經脫離危險,但還在醫院觀察。警局這次損失慘重,不過後備充實,倒也能很快重新投入工作。
讓群眾往後麵退開,警員開始封鎖現場。
芮小丹讓小虎帶人立即上樓,其他警員去附近搜查,她帶著法醫準備上前檢查現場。
就在這時,隻聽人群發出聲聲尖叫。芮小丹下意識地覺得危險,忙拉了法醫退後。隻聽砰砰砰砰,連續不斷地黑影從空中落下,砸在地上。人群發出一聲喊,恐懼地往後退去。
隻見地上直挺挺地趴了好幾個人,都是從樓上跌下來的,血肉橫飛,當場就斃命了。
芮小丹認得其中一具屍體,居然是那個吳大師,不由臉色大變,急忙請求警局繼續派人支援。
人群中發出陣陣驚呼,原本圍觀的很多人開始害怕得紛紛逃離開。
無人的小巷中,溫良抱起血肉模糊的蘇子青,消失在黑暗中。
回到彆墅,把姑娘的身體小心地安放好。立即取出了魂瓶,蘇子青殘缺的魂魄就在裡麵。幸好他去的及時,在那丟失的一魄消散之前,將其收攏回來。然後就一頭紮進了實驗室。
整整八天,全神貫注,不眠不休,就算是溫良,也不免心神損耗,感到一陣陣倦意襲來。蘇子青的三魂七魄終於被他修複,看目前狀況,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後遺症。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這姑娘的意誌居然出乎預料的強韌,遠超常人。若非如此,就算魂魄補全,因為當初在靈魂撕裂時震蕩太過厲害,恐怕今後神智上也會落下毛病。
姑娘的靈魂漂浮在空中,看上去若有若無,仍然十分虛弱。她的臉上一片迷茫,不知究竟身在何處。
“你……”她看到眼前有個年輕男子正衝著她笑。但她想不起來自己曾經認識他。
“機靈鬼?”溫良笑。
她隻覺得這人的聲音輕柔,聽起來讓人安心。而且語氣中隱隱透著一種熟悉感,似乎這人認識自己?
“你……”她心裡突然一動,“討厭鬼?”
溫良笑笑,卻沒有回答她。而是取出一瓶寒髓,教她吸食的方法。
雖然有寒髓的補養,蘇子青的魂魄強壯了許多,但畢竟損耗太大,溫良也不敢讓她再耗費心神,就讓她先好好睡一覺,自顧出門去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溫良才又來帶了一瓶寒髓給她。看著她吸食了,這才坐下來,從他第一天做鬼無意中闖進蘇家開始說起,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一直說到那天上寰宇大廈,把她的魂魄帶回。
蘇子青聽得目瞪口呆。她實在想不到中間發生了這麼多事,而她卻一無所知。
“那個吳大師真的已經死了?”她有些不敢相信地再確認了一遍。這可怕的魔頭給她帶來了太多的恐懼。
原來,自從盂蘭道搬遷到新家後,不久她就去學校了。假期回來的時候,在家裡卻找不到弟弟。好不容易打電話聯係上,這家夥卻神神秘秘地告訴她,他找了很厲害的師父。
蘇子青急的火急火燎的,依著小胖子給的地址找了過去,就在江城市最高的寰宇大廈的頂樓。她在那裡第一次見到了那個吳大師,就是他帶弟弟出來的。
她本以為這看起來很氣派的吳大師就是弟弟嘴裡的師父,誰曾想並不是。他的師父另有其人。隻聽到弟弟叫這吳大師師兄。
她在那裡呆了一會兒,見這什麼公司的人個個神秘兮兮的,那個吳大師看起來也不像個普通人,就起身告辭,準備帶弟弟回家。可是小胖子死活不走,說一定要跟著師父修煉,那個吳大師也在一旁有意無意地阻攔。
蘇子青覺得不對,執意要帶人走。小胖子就是不肯走,還說師父在幫他治病,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還當著她的麵拉開窗簾走到陽光底下,果然沒有像以前那樣犯病。
弟弟這古怪的體質一直是她的一塊心病,這時候見他好了,真是大喜過望,稍一遲疑,小胖子就掙脫她的手溜走了。那吳大師笑著讓她在這裡呆幾天,一切等師父把師弟的病完全治好再說不遲。
見事情已經這樣了,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因為擔心小胖子,就答應在那邊暫時住下來。
可是後麵一連幾天,都再沒見到蘇小包。隻有那吳大師偶爾過來,說師父正在忙著給師弟治病,讓她稍安勿躁。
她當時就起了疑心,但沒敢表現出來。她裝作不經意,其實暗自留意這公司裡那些人的舉動。
有天晚上,被她無意中聽到那個黑袍的中年人對他徒弟說“那個小胖子不是常人”,又隱約聽到“師祖”,“煉成小鬼”什麼的,頓時猶如晴天霹靂,腦海一片空白。
她故作不知,等看守的人鬆懈了,就打算偷偷溜出去報警。沒想到被那吳大師撞個正著。然後就被他扔給那個黑袍中年,要抽她的魂魄出來煉小鬼。
她當時害怕極了,趁著綁她的人鬆懈,猛地將人撞開,拚了命地衝出了窗外。至於此後的事情,溫良應該知道的比她更加清楚。
原來這吳大師背後還有個師父。溫良心想,這蘇小胖不知道被這人帶到哪裡去了。
他取出一支魂瓶,把吳大師的魂魄放了出來。
蘇子青的魂魄本在屋內遊蕩,這女孩子性格開朗,對於成為了一隻鬼,她心裡多少有些難過,但也有幾分新鮮。這時候突然見到吳大師,嚇了一跳,尖叫一聲,連忙往溫良身邊躲。
卻見那吳大師呆呆地站在那。身邊的男子取出一根奇怪的紫色長釘,一下子就穿過那吳大師的腿,把他釘在地上。
這根釘可跟當晚釘在他身上那四根不一樣。這根紫色長釘叫做紫煞釘,專門釘人魂魄。這種穿刺靈魂的痛楚可不是普通皮肉之苦能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