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傷口,田香果放開他。
沈玉京彆開眼睛,耳根子紅的快要滴血。
……
田香果走後,馬學琴要用茅廁,田建設這才把茅廁門打開,蔡小蓮出來後陰沉著臉,去廚房翻了兩個乾巴得窩窩頭揣懷裡吃。
馬學琴想勸勸,想了想又放棄了。
她那個腦子就是個榆木疙瘩,誰勸都沒用,你多說兩句她還以為你要害她。
天氣冷,大家都貓冬。
夏梅和田建黨兩口子在屋裡說話。
田建黨摟著夏梅“剛玉京和我說,陳秀花和胡鳳珍找他告狀,他已經給足了胡家麵子,以後不會幫扶她們,讓我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棘手的事兒都交給他,他絕對不會讓外麵的女人欺負自家女人的。”
夏梅對沈玉京很滿意“他是個好男人,比陳友慶強。”
“咱不說那話,被秀娥聽到多難受。”
田建黨有些醉了。
夏梅知道,把濕毛巾搭在他額頭上。
在田建黨看不到的地方悄悄落淚“你說咱娃這麼多年吃了多少苦,不是說白家很疼她?她為什麼還會做飯呢?”
“秀翠在咱們這,我好吃好喝供養,她連火都不會燒的。”
田建黨聽出她聲音裡的哭腔,摘了毛巾坐起來把人抱進懷裡。
“我見過白家人,人家挺好的,不像是苛待閨女的人家。”
夏梅不信,她覺得就是白家苛待了田香果,所以田香果才會做飯的。
這個實屬冤枉,白家對田香果還真不錯。
說起田香果和家裡生分不是沒有原因的,夏梅生她的時候在醫院被人掉包了孩子,那個人想報複白家,就把白家的孩子和田香果調換。
田香果前十七年叫白香果,白家的孩子在老田家,叫田秀翠。
三年前,白家調查出這件事把田秀翠認領回去。
田秀翠改名叫白香玉,白香果改名叫田香果。
田香果一開始留在了白家,直到白香玉回去搶了田香果未婚夫並且火速訂婚後,田香果這才一氣之下回到清水生產隊,她氣不過白香玉搶了她男人,又聽生產隊的隊員說,白香玉和隊裡的沈玉京情投意合,私訂終身,一氣之下給沈玉京下藥,生米煮成熟飯逼沈玉京負責。
白香玉得知此事傷心欲絕,從此不再回來。
至於沈玉京還喜不喜歡白香玉,田香果不知道。
這個男人心思重,嘴巴緊的像個蚌殼一樣。
她在飯桌上喝了點酒,腦子裡有些混沌,她、白香玉和沈玉京的恩怨情仇像是幻燈片一樣在腦子裡播放。
窗子外麵黑乎乎的,乾樹枝像鬼爪一樣在炕底的小窗戶外麵來回搖晃。
孩子們躺在爹娘身邊睡的像兩隻小懶豬。
田香果心裡亂成麻。
她很想問問沈玉京心裡還有白香玉嗎?
這輩子能始終如一心甘情願的和她過日子嗎?
會不會十幾年後幡然悔悟,不想過下去了。
田香果一咕嚕爬起來,從炕底爬過去,悄咪咪的爬到了沈玉京的身上。
沈玉京壓根沒睡!
當兵的習慣讓他無法真的睡死過去,睡的太死,命什麼時候丟了都不知道。
所以田香果爬上來,掀開他被子,坐他身上,他都知道。
他沒動,一怕驚動了孩子,二來也想看看田香果想耍什麼酒瘋,會不會吐露一些關於自己的事兒。
田香果累了,坐在他腰上趴下去,貼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好舒服啊,男人的軀體靠著真舒服。
她貼著沈玉京的耳邊小聲問“你是不是還喜歡白香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