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什麼都沒有說,田香果卻仿佛聽到了千言萬語。
林燦月吃完牛排,眼神閃躲的藏到馮大友身後。
她趴在馮大友耳朵邊小聲說“大友,咱們留她當跑堂的,但是…你不能讓我真的用下巴去鋤地啊。”
馮大友也一臉為難“誰讓你把話說的那麼難聽。”
“現在是責怪我的時候嗎?誰能想到她長得這麼肥,飯做的這麼好吃!”
林燦月都有點希望和田香果住在一起了,天天能吃到這麼好吃的飯,讓她少半條命都行。
田香果雙眸含笑追著林燦月的身影“林同誌!~~~”
林燦月笑的比哭還難看“你通過考驗了,我決定用你當我們婚宴的跑堂,等會兒咱們對下菜單。”
婚宴置辦菜,需要訂菜目,訂菜單,多少斤多少桌,鍋碗瓢盆都計算好。
田香果並不打算放過她“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用下巴去鋤地啊?”
她可沒忘記,也不會輕易原諒林燦月對她的懷疑和蔑視,還有那些難聽的話。
她身為特級廚師,以前不管去哪兒都是被人歡迎的,她的手藝就是自己最大的靠山和仰仗,她想賺錢,但是她不賺憋屈錢!
林燦月拽著馮大友的袖子搖晃“大友你快幫我說說話啊,我過幾天要給你當新娘子呢,我總不能包著下巴去吧。”
她現在不敢得罪田香果,就指著田香果在宴席上給她做牛排撐場麵呢。
馮大友自然不希望未過門的媳婦兒丟這麼大的臉。
“夏梅嬸兒,咱們能不能換種方式補償?”
田香果不好溝通,夏梅嬸是她娘,肯定會替他們說幾句好話的。
夏梅看了看田香果,硬著頭皮回“這是香果和燦月的賭約,我沒有說的話資格。”
林燦月欺負她閨女的時候,她也挺生氣的,不想就這麼算了。
老田家雖窮,除了蔡小蓮,大家都不是軟膝蓋的人。
馮家若是因為賭約的事兒不用她閨女當跑堂的,那他們就回去,她這個做娘的,挖心掏肝也能讓閨女過上好日子。
田香果對夏梅更滿意了,有理智,不瞎管事兒。
以後賺錢可以帶娘一起乾。
林燦月看沒招了,憋紅了臉,支支吾吾的想和田香果說點好話,又拉不下麵子。
晾了她一會兒,田香果才開口道“想讓我不追究你,還留下當跑堂可以,得加錢。”
林燦月一聽不用下巴刨地了,高興地點頭。
“好啊!”
她父母是雙職工,家裡每月進賬一百多塊,縣城裡有房有錢,這次結婚老馮家出了五百塊彩禮,她手裡有可多錢了!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情。
林燦月問“你要多少?”
來之前夏梅和田香果提過鄉下跑堂的價錢,便宜點的兩三塊,貴一些的十幾塊,看席麵和菜品的區彆定價。
在鄉下給紅白喜事兒做席賺的已經很多了。
田香果想也不想便開價“我要一百五,少一分都不會接你們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