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娥冷冷嗤了聲,看向了多年夫妻的陳友慶“想多了,你爹娘都是被我打趴下的。”
陳家人瞬間哀嚎起來,好讓陳友慶知道自己娶了個什麼玩意。
陳家老爺子覺得兒子來了有靠山,立馬告狀“這個惡婦,還拿著攪屎棍捅你娘的嘴。”
陳家婆在傷痛中擠出來一個白眼,死老頭子,告狀就告狀,提那茬乾啥玩意啊?
陳春香“打我兒子,罵我兒子,大棍子落在我的身上,我覺得自己的心肝都被打碎了。”
“……”
陳家人你一言我一語,把田秀娥的罪行一一列舉出來,每一條都讓陳友慶的下巴掉一份,眼睛大一圈,瞳孔縮一毫。
聽到最後,陳友慶就感覺那西北的寒風順著嘴巴吹進了他的胃裡。
他給了自己一巴掌“一定是我還沒睡醒吧,秀娥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好半天,陳友慶才從痛意中清醒過來“娘,秀娥是不是被什麼東西衝到了?”
“她平時不是這樣的,一定是被啥臟東西俯身了。”
田秀娥看著陳友慶,搖了搖頭“你是該男人的時候裝慫,該冷血的時候裝深情,我沒被什麼衝到,隻能說是被刺激到了。”
“那你被啥刺激了?”
陳友慶問她。
陳家人豎起耳朵偷聽,誰都想知道啊,田秀娥你到底咋了?
到底咋了啊???
田秀娥笑了,笑出了無數的心酸和委屈,笑出了眼淚。
苟生銀躲在角落裡,弱弱的說了一句“是被你們刺激了吧。”
“你們都欺負大舅娘…”
“大舅娘也是人啊,女娃也是人啊。”
她知道自己說完要挨揍,但她還是想說,不為彆的,她雖然年紀小,也想替自己說說話。
苟生銀看著田秀娥的目光裡有光。
田秀娥擦掉眼淚“誒呀,你們這麼大的人還不如一個孩子,陳友慶,你們該不會真的當我是傻子吧,說說吧,你和段巧的事兒。”
陳友慶剛想罵田秀娥,聽到她提起段巧的事,火氣立馬弱了下去,莫名的恐懼將他全身包裹住。
“秀娥你都知道了,這事兒不怪我,是我娘害的,她出的主意。”
怪不得秀娥要捅娘的嘴,都是在懲罰她啊。
陳友慶普通跪在了田秀娥麵前,扇著自己巴掌“秀娥你不能離開我啊,我真的是無辜的,你知道我這幾天有多恐懼嗎?”
“我真的…整天都活在噩夢裡,我就怕你和招娣不要我了。”
陳友慶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這是他慣會用的計量。
田秀娥目光不為所動“陳友慶你放心吧,我不會和你離婚的,現在你們找了個二老婆來伺候大老婆,我哪裡有現在就走的道理,明天早上把段巧帶過來,既然她願意做小的,我就給她個伺候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