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至今還是個記憶猶新,他在拘留所接待室,整個思維意識好像有東西想要拚命往自己體內鑽,當時感覺有些不適,卻不知道該如何阻止。
隻是那種不好感很快消失殆儘。
而自家的大姥姥,剛接觸時同樣有著類似於在拘留所遇到的詭異現象,真要講述兩者存有的最大不同之處,隻能說到了最後,一個冒出可以拿來修煉的功法,一個啥也沒有發生。
鑒於此,尹托前麵有兩個例子做參考,並不覺得寒莊現任莊主有多恐怖,哪怕現在內心裡不知道該采用何種方式拿下對方,仍舊是淡定從容無所畏懼。
但為了讓身旁的關仲緒吃個定心丸,他前麵話音剛落地又不忘趕緊做個補充,“對付寒莊的現任莊主,你到時候隻管看著就好,據我推斷不需要你插手幫忙做什麼?”
先如此講話倒不是他想要把整件事情獨攬下來,而是覺得對決那天關仲緒啥也做不了。
現任莊主最厲害的手段就是誰不服管教,誰就會患上精神病玩自殘。
想想這種伎倆,關仲緒憑啥本事發起對現任莊主的有效攻擊?
隻怕到時候手裡的刀還沒砍到人家頭上去,自己先砍掉自己腦袋豈不成為全天下的笑話?
專門充當看客反而是全程最理想最穩妥的不添亂職業。
關仲緒倒是沒去糾結那些小細節,他前麵聽過尹托的肯定回答,早已經深信不疑。
至於過兩天需要他做什麼?好像從沒有考慮過呢?
涉及尹托補充的話,他倍感吃驚之餘渾身變得是輕鬆愜意,又不由得說“我這個人比較好講話,一切全聽從你和老莊主的安排。”
向關仲緒扭頭望幾眼,尹托沒再搭腔多吭聲。
此時此刻,反倒是關仲緒有些刹不住渴望講話的小嘴巴,最初想要打聽的沉重話題沒了興趣。
那便是未知的花花世界,他嬉笑著問“外麵生活真可以整夜抱著喜歡的女人睡覺?”
“你還不敢相信?”
尹托不收藏,又暗地裡組織下語言重新給對方解惑,“在外麵生活,你心裡麵要是喜歡上某位漂亮女人,兩人對外確定好關係,平日裡不光整晚上可以抱著睡到大天亮,還可以從天亮抱著睡到天黑,隻要彼此不嫌煩,隨你心願想睡多久睡多久。”
“感覺裡好羨慕外麵人的那種生活。”
關仲緒流露出十分向往的表情,他歎口氣抱怨,“寒莊製定的規矩很不友好,非要等到下半夜才能跑出去爬窗戶,在女人房間裡還沒有睡好,又要趕時間回去,整晚跑上跑下基本沒睡覺。”
又能夠真正怪罪到誰身上呢?
是莊主?
還是另有其人?
頭頂上的天已經開了亮口。
寒莊的清晨。
那些提前爬起床正忙碌著準備篝火的男女,在自家裡跑上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