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明天的自己考慮,尹托迅速清空腦海裡剛想出來對付女人的計策,他看準腳下的空地自個兒坐上去,試圖采用見天寺練武場上曾使用的操作手法,再次吸收天地間的能量。
在他現有認知分析看來,自己的這副樣子,全歸結於戒指裡儲存的能量的徹底枯竭。
真想要恢複昔日曾有的能耐,最佳策略便是重新聚集能量,若不然啥都枉然。
可結果是拚命努力反複嘗試仍舊沒有動靜發生。
為何現在又不行了呢?
中間是哪個環節上出現了小瑕疵?
……
尋思著,尹托保持清醒的頭腦不願死心,他不急不躁又自顧自的開始反複嘗試,在默默吐納時終於感應到幾絲能量吸進腹腔之中,一種舒暢似有若無。
偏偏感覺剛冒頭,又戛然而止迅速斷裂似的徹底沒了任何印象。
難不成全是心思的浮躁產生了錯覺?
顯然不是的,尹托吐納過程中確有吸收微不可查的能量,仍舊來源於胡思睿戴的腳鏈。
也直接導致胡思睿從十幾小時的沉睡中蘇醒過來,遲遲緩緩睜開眼睛,她看見自己獨自仰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渾濁空洞的腦子裡停頓了足足半分鐘樣兒。
剛剛跑去外麵上廁所的宋靜怡返回到病房裡。
讓胡思睿眼眶裡眼眸遠遠瞟見,一下子明悟似的拔掉手上輸液管,她從病床上坐起身來直衝母親冒了火,“前麵不是給你們有過明確交代嗎?為何不講信譽非要把我送進醫院?”
此情此景,宋靜怡是個暈暈乎乎好似委屈到了極點。
這難道又是現實裡的好心討不了好報?
但看到女兒的神情舉止,宋靜怡不敢開腔發火,因昨晚爆發的事情令整個人有些後怕。
胡思睿坐在椅子上正說著話,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當時在場人想儘辦法都於事無補。
很快,救護車開進了懷遠村胡家。
在眾人七手八腳的幫助下,胡思睿直接被送進了醫院。
前前後後大半夜時間忙來忙去做各種檢查,宋靜怡滿腦子除開擔心,哪想得起女兒的交代?
不過想起來又能怎樣?那種嚇死人的恐怖症狀不送醫院檢查誰放得下心?
非要較真了說,讓人躺醫院和躺家裡又有何本質上的區彆嗎?
醒過來張開嘴巴先嘰嘰呱呱隻管凶,這搞法可以說完全顛覆掉做人子女的派頭。
講一千道一萬全是平時疏於管教造成的不良後果。
純粹是自己活該。
……
直至憋著不滿情緒想到了最後,宋靜怡努力隱忍著沒爆發的怒火,還是帶上了幾絲有彆於以往養成的脾氣,“你唧唧歪歪和我凶些啥嘛?從昨晚到現在,真讓你獨自躺在自家裡的床鋪上,隻怕餓到現在早已沒力氣發飆了的。”
仔細想想不無道理,醫院雖沒有檢查出病情,但起碼在輸液打葡萄糖。
然而事實遠不是常規想象中的那副模樣。
至少現在,宋靜怡嘴裡不算友好的幾句話剛發泄完,她扭頭看見女兒口吐白沫的模樣又嚇得大驚失色,一邊按下床頭鈴求助醫護人員,一邊大喊“胡思睿,你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