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兩者間看似不算特彆遙遠的距離,讓尹托足足硬是走了二十幾分鐘的樣子,關鍵是氣喘籲籲好不容易下到河邊石頭上,漁翁撐著漁船已經離開河岸向下遊而去。
一著急顧不上理會亂七八糟的合適不合適,他扯開喉嚨對準正在快速遠去的漁船大喊“老爺爺,您現在又打算跑去哪裡捕魚呀?可否和我講幾句話再走。”
或許是隔得太遠。
又或許是漁翁歲數比較大耳朵不好使喚。
幾嗓子吆喝沒有絲毫回應。
咋辦呢?
尹托很懊惱很沮喪的跌坐在地,他實在是想不出辦法,唯有拿手指在地上畫圈圈,暗自詛咒漁翁自己乖乖滾回來,不然做夢都會遭遇到討債的魔鬼……
湊巧是這個時間點,漂浮在水麵上快速向下遊駛去的漁船停泊在大河中央,漁翁回過頭朝背後眺望幾眼,一用力撐下浸在深水裡的竹竿,又徑直滑向尹托所在的上遊。
依然埋頭在用手指畫圈圈的尹托,畫著畫著覺得無聊沒意思,便站起身來準備走人。
誰曾想無意識望下河水,兩眼視線先發現悄無聲息從斜麵駛來的漁船,一激動拚命揮舞著雙手同漁船打招呼,“老爺爺,您前麵聽見我喊了吧?希望您不要介意我的打擾……”
漁翁沒有搭腔,他專心致誌隻管把漁船劃到岸邊停好以後,再才放下手中的竹竿站立船頭,眨巴著眼睛仰望岸邊的尹托大聲問“小夥子,剛才應該是你喊我吧?你要去果果鎮?”
“您提到的果果鎮又在哪個方向呀?”
聽過牛頭不對馬嘴的問話,尹托不要腦子立馬弄明白身前這老人耳朵有問題,他抓重點反問完解釋,“我是無意之中闖進此地的人,暫不熟悉這裡的情況。”
“這樣子啊!”
漁翁稍稍延緩下有了些明白似的抿嘴憨笑,“你是自媒體大網紅?”
“我?”
尹托搖搖頭啞然失笑,整個感覺裡又全是些慚愧,“講不出口,我啥也不是的。”
然而內心裡卻在不知不覺中犯了嘀咕,明擺著在網絡上剛流行沒幾年的東西都搞得懂,該位置想必不算太過偏僻吧?那是哪裡呢?為何從沒見到媒體有過報道?
看情形全是自己孤陋寡聞格局太小鬨出了笑話。
眼麵前的山水偏偏如此之美,明顯有些失真不太對頭。
講來講去與遺棄山的寒莊算是近在咫尺,咋就相安無事彼此從沒有過影響?
真心實意不可思議。
……
暗自努力尋思著,在打起精神和漁翁持續不斷的攀談交流中,尹托憑空捏造個故事硬把自己的情況講清楚說明白,弄得最後厚著臉皮靠近漁船邊上去,又借題發揮笑說,“我腦子不好使恰巧在此迷路了,現如今想去華夏,請您指點下該咋走?”
“通往外界的道路隻有果果鎮。”
漁翁的思維意識倒是顯得特彆清晰,他沒有猶豫和遲緩,“咱們果果鎮雖說隻剩老齡人,但外出的年輕人偶爾會返回來,這使得下遊的船十天半月會開到果果碼頭,前往大城市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