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芷遠,不負卿心不負君!
想了半天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紀寧無奈長歎一口氣“當務之急還是得儘快出去才行!”
原主在最後不是還叫她照顧好自己的祖母和父親嘛?
無論如何,既然占了這個可憐女孩的身體,那為人家做點什麼也是應當的。
心裡默默告訴自己,不管原主是不是被人蓄意殺害,誣陷私通總是錯不了的,她一定會找出真正害她的凶手,還逝者一個公道。
心裡細細整理著證據,斟酌著見到主簿時洗刷冤情的說詞…
卻不知一場陰謀正緩緩朝她襲來!
——
牢房外,府衙內宅
縣令坐在首位上看著手裡的密信,眉頭微皺,又看看一旁桌上的畫像,忍不住問向下首的男子,疑惑出聲
“你說丞相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下首的男子年約二十上下,一襲青衣,皮膚白皙,頭戴一頂儒巾,看起來看看文質彬彬。
聽到縣令的問話,慢悠悠的說道“大人,丞相大人辦事自有丞相大人的用意,您若是差事辦好了,丞相大人自然會嘉獎,何必搞清楚什麼用意呢?俗話說知道的越多,越危險。”
縣令聞言猛然回過神來“你說的對,還是你通透啊。那這件事就交由你去辦。”
“是,大人放心。”
——
當天夜裡,大牢中沉睡的紀寧,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記悶棍給敲暈了。
第二天,縣裡貼出公告,大牢意外失火,燒死十幾名囚犯,玩忽職守的獄卒也已被處死。
眾人圍在公告前議論紛紛,人群中一個瘸子一眼就看到了燒死囚犯中紀寧的名字,連忙一瘸一拐的往劉府報信去了。
看到消息後的紀安心中五味雜陳,本想靠著那份約定指望女兒嫁入劉府,他後半輩子也能跟著享享清福。
卻不想這個不爭氣的,竟然與人私通,還被抓個正著,真是丟儘他的老臉。
於是,正怒火中燒的他,昨日升堂他壓根就沒去,誰曾想今日就傳出女兒被燒死在獄中了。
“轟隆”一聲,天上響起一個驚雷,沒過一會就劈裡啪啦下起了雨點,圍著公告的眾人都紛紛散開,跑去躲雨。
唯有紀安沒跑也沒躲,就那樣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任憑豆大的雨點將他淋濕。
在這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顯得異常落寞。
臉上早已被雨水浸濕,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待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正躊躇著要不要告訴母親,可當他推門進去卻發現母親早已癱倒在地。
他連忙過去扶起來,這才發現母親早已氣絕。
“啊——”
紀安終於忍不住抱著母親大聲痛哭起來,不知道哭了多久,嗓子都哭啞了,眼淚再也流不出來,才終於停下來。
他抬眸打量著這熟悉的房間,回想起從前的時光,忽的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終究還是隻剩我一人了,哈哈哈…,好啊,走,都走,哈哈哈…走了好啊,都走了好啊…”
“走了…也好!”
說完忽的一頭重重的撞在了梁柱上,沒有一絲猶豫,頓時鮮血四濺…
剛剛回城的紀成,一回來就聽到自己的侄女被燒死的事情,連忙又馬不停蹄的趕來,就是想過來安慰幾句,再看看有沒什麼能幫上忙的,結果剛一進門就看到這一幕。
“大哥——”
手裡提著的補品撒了一地,紀成跌跌撞撞的跑過去,拿出布巾想要幫忙止血,卻發現根本止不住。
“大哥,你為什麼這麼傻呀?大哥啊…嗚嗚”
側頭一瞥又看到倒在地上的母親“母親——嗚嗚…”
隨從的小廝見狀也嚇壞了,反應過來連忙跑出去找大夫。
可大夫趕來時,紀安早已失血過多不治身亡,韓氏也早已氣絕多時。
紀成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阿力,去買兩幅最好的棺木,我要厚葬我母親和大哥,還有…去查一下到底是誰來給母親報信寧兒的死訊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