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芷遠,不負卿心不負君!
四日後
帝都城外,一座偏僻的彆院前
“嘔~”
一下馬車的紀寧再次忍不住蹲在路邊吐了起來,她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嘔吐了。
趕車的男子和那名女子一臉無奈的站在一旁看著她嘔吐,他們也想不到竟然真有人能暈車暈到這地步。
可能是由於紀寧的“乖巧”,也可能是覺得她一個弱女子翻不出什麼風浪,後麵便解開了她的繩子。
結果還是吐的七葷八素。
本就消瘦的紀寧,更是被折騰的一臉菜色憔悴不已。
兩人也怕真將紀寧折騰出個好歹來,被主子問責,於是商量了一番,便將行程放緩了不少,這也導致比預計的時間整整晚了兩日。
進入彆院,紀寧被安排在一間豪華的房間內。
立馬就有兩名婢女準備好了浴桶和洗澡水,二話不說就將紀寧剝了個一乾二淨。
隨後像是洗白菜一樣將她洗洗刷刷。
紀寧對此也懶得反抗,而且幾日的舟車勞頓,她也確實有點受不了自己身上那味兒了。
反正他們將她抓來估計也是有用的,在還沒見到她們正經主子前,她應該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而且被暈車折騰了幾日的她,也實在是沒有力氣去做彆的了。
“他娘的,老子以後再也不要坐馬車了,真他娘的遭罪!”
被收拾妥當的紀寧心裡暗罵一聲,最後連婢女準備好的餐食也沒有用,就直接倒在床上睡著了。
她實在是太累了,連著好幾日睡沒睡好,吃沒吃好,(其實也跟沒吃差不多,因為吃進去的全部都被她吐了出來)所以她現在必須抓緊時間恢複體力,以便在見到背後之人時有力氣做出應對之法。
丞相府
一名年約五十上下的男子端坐在首位上,頭發花白,身著一身灰色常服,正姿態悠哉的品著手裡的香茗。
許是常年皺眉的緣故,眉間的川字紋十分顯眼,加上臉頰兩邊的法令紋,看起來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
此人乃是當朝右相——左禮博。
雖是右相,卻偏偏姓左,所以大家都默契的忽略他的姓氏,稱呼他為“丞相大人”,再後來便鮮少有人知道他姓左。
左禮博端起茶杯,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才慢悠悠的開口問向下首的男子,
“聽說人送過來了?”
“稟丞相,是的,元日下午傳來消息,說人已經安排在城外的彆院了,隻是…聽說人暈車的厲害,一到地方就睡著了。”
下首的男子年約三十上下,聲音溫和,氣質儒雅。
身著一身月牙白對襟錦袍,麵容和煦,雖然身形消瘦,卻腰背挺直,渾身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高雅氣質,讓人忍不住心生敬意。
此人乃是當朝右相的幕僚及心腹——吳藺。
丞相“哦?那我便過兩日再去看看,聽說那田大有(陵西縣縣令)將痕跡抹乾淨了?確實嗎?”
吳藺“是的,如今世上已再無紀寧此人,是田大有身邊的主簿幫忙處理的,那田大有雖說是個草包,倒是身邊這個主簿確是個人才,事情處理的還算不錯。”
丞相聞言微微挑眉“哦?此人姓甚名誰?連你都說有才華,何不來帝都?”
吳藺“此人名叫顧平,我去年外出時偶然見過一麵,後來調查才知曉此人乃是田大有身邊的主簿,我也曾對其拋過橄欖枝,隻是他說田大有對他有恩,暫時不願離開。”
“哦?姓顧?”
左禮博拿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隨即喝了一口,這才又道
“既然不願那便不必強求了。”
吳藺點點頭,似又想起了什麼,略微遲疑著說道
“還有一事,前天…據我們的人傳回來消息說那紀寧的祖母和父親因承受不住紀寧的死訊,都相繼去世了。”
左禮博聞言亦微微皺眉“那女子還不知情吧?”
吳藺“應是不知。”
“嗯,那便無妨,傳下去封鎖這個消息,莫讓那女子知情即可。如此也好,日後若是計劃成功,也算免去一樁後患。”
“是!”
吳藺走後,左禮博喚來影衛
“去查一查那顧平的來曆!”
“是!”
“嗖”的一聲,影衛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