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芷遠,不負卿心不負君!
“姑娘,真不是我不願意再讓你們住啊,實在是…實在是…趁著天色尚早,您還是趕緊再去彆的地兒問問吧。”
客棧老板麵露為難。
“看來老板是想去衙門大牢裡看看去了,既如此,那我便也不勉強了。”
江芷眸光淡淡,說完也不再理會老板,轉身欲離去。
老板聞言趕忙叫住江芷“姑娘這是何意?你們入住的定金,我也已全數退還,姑娘可不要危言聳聽!”
“是不是危言聳聽?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你可知我父親乃是兩淮鹽州刺史,此次是奉命回京述職。”
“可這剛來的第一天,居住的客棧就起火了,難保不是有人刻意陷害?”
“你說你身為客棧老板,跟此沒有關係,誰信?謀害朝廷命官,應當判以何罪,我想你應該有所耳聞。”
老板頓時臉色一變,結結巴巴的道“這…這可跟我沒關係?昨日何故起火,府尹大人也在調查中,姑娘可不要瞎說啊。”
“而且…而且昨日還是我帶人撲滅火勢,怎可能是我?”
江芷看著老板的神色,心裡一動。
難道還真跟他有點關係?
她剛剛那話不過是想“以官壓人”,嚇唬嚇唬他,讓這老板迫於威壓,再容許她們住一宿。
可現在看這老板的神情,似乎有點不對勁啊。
江芷不動聲色“有沒有關係?去府衙走一遭不就行了?聽說府衙大牢招供的刑罰,十八般武藝樣樣俱全。”
“若是老板扛住了種種刑罰,縣衙大人認為你沒有問題,自然會放你回來的。”
老板一聽雙腿一軟,差點跌倒外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才哆哆嗦嗦的道“這…這真跟我沒關係,姑娘要怎樣才肯相信我?”
江芷看著老板的動作,心下更加確認了昨晚的失火怕是真跟這老板脫不了乾係。
半晌,才語氣淡淡的道“相不相信的,還不是要看老板如何做?”
老板反應過來,忙道“姑娘明鑒,我這就去為姑娘等人安排客房,姑娘稍候。”
說完一溜煙往前台走去。
看著老板的背影,江芷眼中閃過一抹幽光。
夜晚
一身姿輕盈的黑衣男子悄悄靠近江芷的房門,輕輕敲響了暗號。
“進來。”
江芷百無聊賴的坐在茶桌前,自顧自的喝著茶。
男子進來,摘下麵罩,赫然就是右相身邊的元日。
“姑娘深夜找我前來,所為何事?”
江芷伸出雙指,將一張信箋遞給元日“將這個上麵的內容散布出去。”
元日遲疑著接過,打開看了看,又還給了江芷“丞相派我來助你,是為了更快完成任務,這等小事,不在我的份內。姑娘另派他人去吧。”
“你若是不去,那我便也不辦了,隻是丞相交代的,我怕是也完成不了,你們另尋他人吧,反正我在外人眼中早已是個死人,我那祖母年事已高,父親又碌碌無為,沒了便沒了吧。”
“你走吧,或者把我帶去交給丞相處置也行,你動手吧。”
江芷一閉眼,一副要死不活的死樣。
元日氣的直瞪眼,牙齒都咬得咯吱吱響。
可最終還是拿起桌上的信箋,什麼都沒說。
正欲轉身離去,就聽江芷又道
“還有,去查一下這間客棧的老板,近幾日都跟誰接觸過,查完記得將結果送來。”
元日身形一頓,回頭瞪一眼江芷,才轉身離去。
翌日
街頭小巷便興起一則流言西州作亂,皇上煩憂,左都禦史之子欲請櫻平亂。
一時間人人都在誇讚齊元傑年少有為,智勇雙全,乃新一輩少年英傑。
同時經常跟齊元傑作對的傅遠豪,則被貶的一無是處。
什麼仗勢欺人,一無所能的酒囊飯袋,隻知道招貓逗狗的傍老族…各種貶低的話語都扣在了傅遠豪頭上…